“大師?大師?”
譚婉婉和許君言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譚家小院,譚母正在院中歇著,大概還不知道譚書墨被除名的消息。
隻是等她一路尋到最裏麵,才發現荀海正抱著隻雞腿在那裏吃著,滿嘴油膩。
“大師,書墨就這樣被人陷害,蒙受了不白的冤屈,你居然還在這裏吃得安穩?”
“哦?我可記得我說過,等他取得了芝藥賽的第一,我才會收他為徒。婉丫頭你可不要仗著你做飯好吃,就來賣老夫的乖啊!”
荀海大師懶懶的抬了下眼答道,顯然沒有一絲想要幹涉的意思。
“那就算書墨還不是你的徒弟,可是他被人用手段陷害才退出了比賽,當初的約定根本不公平!”
“我說婉丫頭,我聽江離說,你也算見過不少世麵的,居然在這裏跟我談什麼公平不公平,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就算是陰謀,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我荀海可不需要連陰謀都抗不過的徒弟,那傳出去,不是白白壞我的名聲嗎?”
“你!”
譚婉婉的聲音越發的大了起來,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是被許君言拉出了屋子。
“婉婉,你冷靜一下,許家暗衛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我之前不曾告訴過你的是,荀海大師這些日子,其實都會偷偷去賽場觀戰,隻不過是用了特別的法子。大約是不想被你或是書墨看見,所以我也未曾向你提起。”
“你這是什麼意思?”
譚婉婉皺著眉問道,還在荀海不肯幫譚書墨出麵討個清白而憤憤不平。
她總是這樣,一旦事關在乎的人,就會變得越發的衝動起來。
“我想說的是,大師並非不在乎書墨這個弟子。可你也要清楚,做神醫的傳人又哪有這麼簡單,若是連這點陰謀詭計都無法看穿,將來行走江湖,還要你這個姐姐日夜維護嗎?”
許君言聲音壓得很低,畢竟譚書墨也在不遠處的屋子裏呆著,卻是叫譚婉婉瞬間冷靜了下來。
是啊,書墨可不是要一直靠她庇護的幼鳥,而是遲早要展翅高飛的雄鷹,這些困難,遲早是要他自己去麵對的。
“可是,那現在該如何呢?總不能就這樣看著那個溫不予奪冠吧?”
“據我所知,芝藥賽的最後一戰,通常都會放在半決賽的半月之後,隻要還在這十五天內,咱們總歸有辦法解決的,最關鍵的,還要看書墨能不能自己走出來了。”
譚婉婉下意識的握緊了許君言的手,有些擔憂的望向了譚書墨屋子所在的方向,他們說的沒錯,這一關,隻有靠譚書墨自己挺過來了。
若是連他自己也就此放棄,那她這個當姐姐的,就算是再心疼弟弟也沒有幫他出頭的必要了。
許君言心疼娘子,沒待了多久便把譚婉婉強製帶回了許家。
今日天涼,一路從賽場跑回來,連手腳都是冰涼的,許君言心疼得緊,卻是直接用自己的身子給她暖著。
“夫君……我的腳天生就涼,在被窩中捂捂就好了,你不要……”
譚婉婉有些局促的動了動腳,還未習慣兩人這般親密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