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書墨一愣,倒是沒想到李老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連帶著角落裏的譚婉婉也急了起來,卻還是強忍著沒有露麵。
“我願意。”
眾目睽睽之下,譚書墨卻是突然笑出了聲來,仿佛剛剛三個字不是他說出來的一般。
“哦?你這小子就這麼有自信,是有些陷害於你?甚至不惜堵上你行醫的資格?”
李老也沒想到他能回答的這麼幹脆,下意識的問出了聲來。
“晚輩之所以答應,原因有三,其一,我曾回家反複試驗我製藥的方子,確實沒有什麼出錯的地方。其二,有今日的這諸多同仁與我一起,這麼多個巧合,也便該是別有隱情。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帶領大家前來向李老求個清白,芝藥賽又事關重大,若真的是沒有不公之處,我也心甘情願的擔起這個責任。”
譚書墨立於李老院前,不卑不亢,其實最重要的一點他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他對荀海大師對自己的教誨有著絕對的自信,若不是原料出了問題,自己配製的解藥絕不會變成害人性命的毒藥。
這等性命攸關的事情,若真的是他自己有錯而不自知,那也實在沒有再為人醫的資格了。
“好好好,果真是後生可畏,既然你能擔起這個責任,我便帶你們去求個清白便是。”
正當譚婉婉以為李老要關門回院時,他卻是突然笑出了聲來,連叫了三個好,便直接帶著眾人往溫家的方向去了。
“沒想到書墨也會有如此的魄力,不愧是我譚婉婉的弟弟!”
譚婉婉和許君言緊隨其後,她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了,頗為炫耀的說道。
許君言聽著,卻是在想著他和婉婉孩子的模樣,那一定會比譚書墨優秀千百倍還不止。
想到這裏,許君言看著譚婉婉的眼神也越發的帶起深意來了,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整個人就被她拉著往前跑去。
“快一點,一會都占不到好位置了。”
其實這追查的流程,是誰也不知道的。
隻是不管怎麼來查,溫渡總是要出麵解決的,這也是李老徑直帶著眾人往這邊趕來的原因。
“李老,芝藥賽一向公正,你僅聽信這些毛頭小子的片麵之詞,便帶著他們來我這裏討公道,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溫渡慌忙從溫府趕了出來,卻也是沒想到,這譚書墨還真的能說動李老前來追查。
“溫主判莫要動氣,畢竟您也是知道的,芝藥賽一事事關重大,如今這些娃娃們都說比賽不公,流言已起,咱們總歸不能不理不睬,那才是對芝藥賽最大的不尊重啊!”
“那李老的意思是?”
溫渡周身氣息一凝,到底是身居高位多年,這等威壓的氣勢還是有的,竟是不偏不倚,直直朝著人群中間的譚書墨壓了過去。
“溫主判,我們不過是求個公正清白而已,若真的證實是我們無中生有,我也已經答應過李老,會就此不再行醫,以承擔這次的責任。”
譚書墨微微一笑,卻像是什麼都沒有感受到一般,說起來,他周身都是江離許君言這樣的人物,又怎麼會輕易被溫渡的氣勢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