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藥賽的風波很快便過了去,譚書墨卻並未獲得傳聞中芝藥賽得第一後所帶來的隱秘福利。
譚婉婉曾私下問過許君言,卻被告知那勢力大概是忌憚許家的緣故,所以才並未出麵招攬譚書墨。
日子一日日的過去,這裏最熱的天氣也已經過去,到了入秋的時節了……
“我可告訴你,若是再有這些個流言蜚語被我發現,你們就不要再留在醉桃園了!”
譚婉婉生來怕寒,現下就穿著兩層單衣了,這日剛走進醉桃園門前,就聽到朱璿璣在那裏罵道。
“好了,快些去做你們的事吧!這裏不需要那些個心眼子多的夥計。”
朱璿璣看到譚婉婉往這邊來了,才草草結束了訓話,並不想讓東家知道這些人惱人的事情。
“怎麼大清早便生這麼大的氣?我的好璿璣,倒是越來越有掌櫃的模樣了呢!”
譚婉婉倒是未曾多問什麼,隻是上前抓著朱璿璣的手說道。
她是真的歡喜,從兩人初次見麵走到現在,朱璿璣實在是成長了太多太多,她很歡喜這種改變。
“東家,這店中的人手越招越多,白天霖那個蠢笨的,淨招些不安分的人來,下次再有這些事情,東家可不敢交給他了!”
朱璿璣怒氣還未消,頗為憤懣的說道。
譚婉婉看著她這個樣子,一時倒也是說不出話來了,畢竟她才是這醉桃園的東家,最近店中的動靜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不過是因著江離這些日子都住在醉桃園後院的緣故,街上的風言風語便有人傳了出來。
說什麼她已為人婦,卻還是不守婦道勾三搭四,和江離有所勾結,朱璿璣也是聽了這些話,才會這麼生氣。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何必要跟那些人多費唇舌?若真是不安分的,找個由頭打發出去便是。”
“東家,你,你都知道了?”
“街頭巷尾的,都是這樣的閑言碎語,我剛從許家出來,又怎麼會一點風聲都聽不到?不過是些無聊的人沒事找事罷了,為了這些東西生氣,才是真的跟自己過不去呢!”
譚婉婉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在意這些事情。
江離住在醉桃園後院的事情,許君言也是知道的。
說起來會有這些事情,還是因為她去暗市那晚,許君言匆匆到江離的住處要人踹壞了江家的大門導致的。
至於這門到底是不是許君言踹壞的,江離已經住了進來,又交夠了足夠的銀兩當作房費,譚婉婉自然是不介意他住著的。
再說許君言,先前因為江離的事情百般吃醋,現在街上的流言四起,他倒是不急著叫江離搬走了——
這個時候叫人離開,落在有心人眼裏,不就成了做賊心虛嗎?
“東家,這是對門鋪子的賬本,近來天氣越來越冷,燒烤店的客人也隨之減少了許多,看這個走向,可不是很樂觀啊!”
流言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朱璿璣卻是想起來一件更為實際的事情,翻出了對門的賬本給譚婉婉看著。
“不用看了,你經手的流水,我不會有什麼不放心的地方。隻是這鋪子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開這個燒烤的業務,原本也隻是為了暑天準備的,再過些日子我就會把它關了,至於接下去幹什麼事情,我還沒有想好,倒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