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書墨還在荀海大師突然離開的事情中沒有走出來,眼下見了林儒林,倒是頗有幾分不情不願的樣子上前喚了聲前輩。
隻是林儒林看著譚書墨,倒也不是非常滿意的樣子,略顯挑剔的說道:“我看上的可是你這丫頭的藥膳,至於你弟弟?我為何要收他為徒啊?”
譚婉婉原本還擔心兩人會相處不來,可是眼下見這一老一小同樣傲嬌的模樣,倒是突然放下心來了。
“林老,你知道我家中的事情,我娘親又急著回村,我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陪她回去,倒是要辛苦您先陪著我弟弟在這幾天了。”
“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為何不許我跟著你和娘一同回村?”
譚書墨抗議的叫出聲來,顯然是對林儒林的出現感到抗拒。
“老夫行走天下多年,倒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對待老夫的毛頭小子,真有意思,譚丫頭,我還就在這住下,暫時不走了,你放心的送你娘去吧!”
譚婉婉麵上一喜,卻是不再給譚書墨拒絕的機會。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小子就是一根筋,惦記著荀海對他的情義,所以才這麼抗拒拜別人為師。
可是他自己也不想想,若是真的就這般錯過林儒林這樣的好師父,不才真的是辜負了荀海的心意嗎?
譚婉婉的行程敲定,當日下午便帶著譚母麻利的收拾東西回了村子。
譚母早就掛念著回村的事情,一得知要回去的消息,隻顧著高興,倒是沒看出譚婉婉心事重重的樣子。
等到許君言醒來的時候,已經又是另一番情況了……
許家南苑,
“君言,你總算是醒了,你昨日喝了東西便暈了過去,你知不知道,為娘要擔心死你了!”
許夫人激動的守在許君言的床邊說道。
昨日整整一晚,她都沒能入睡,若不是家裏的下人婆子勸著,她非要在這裏守著許君言過一夜不可。
“娘?我沒事的,這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嗎?大概是吃壞了什麼東西,我的身子本來就虛弱,你又不是不知。”
許君言費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環視一圈也沒能找到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當著許夫人的麵有些欲言又止。
“什麼呀!我自己生的兒子又怎麼會不清楚呢?你呀,才不是因為身子虛弱,而是有人給你下了毒了!”
許夫人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裏,卻隻當作不知,若是叫她這傻兒子知道譚婉婉被自己逼走,隻怕連身子都不管不顧的要追了她去。
“下毒?怎麼會呢?這藥膳可是婉婉給我新開的方子,就連那些藥材,也是醉桃園的人挑選好了送過……送過來的,娘,我怎麼沒有見到婉婉?”
許君言語氣一頓,卻是與許夫人有了同樣的懷疑,隻不過許夫人懷疑的是譚婉婉,他懷疑的卻是醉桃園中的人——
要知道,醉桃園最近新招了不少夥計,昨日上門來送藥的,也是個麵生的。
或許真有人在其中動了什麼手腳也說不定,想到這裏,許君言卻是再也按耐不住,直接問起了譚婉婉來。
“哦,你說婉婉啊!昨日她還在這裏守著的,不過好像是醉桃源店裏出了什麼事情,便著急回去解決了。不過,她也說了要你醒來好好休息的,否則是要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