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是想讓我成為罪人嗎?”
譚婉婉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平淡的說道。
方才許夫人已經急忙的來看過了,雖然嘴上沒說,可滿心滿眼都是對自家兒子的心疼,她哪裏看不出來?
“我隻是,不想你就這般離開。”
許君言語氣苦澀的說道,卻是聽得譚婉婉又一陣心軟。
“若我一直不回許家,你便要一直那般站著?”
譚婉婉似乎比從前更加沉穩,定定的看著許君言問道,隻看得他一陣心慌,卻是說不出話來。
“罷了罷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許君言,我想你明白,我生氣不是因為你把我關起來,而是在那之後你的逃避和不聞不問,我現在心裏很亂,你能不能給我些時間,讓我仔細想想?”
若是想不好,便再也不回來了?
許君言在心裏嘀咕道,自然不能容許這件事情的發生,忙見縫插針道:
“婉婉若是要想,就回來許家想好不好?我不會再打擾你分毫,隻要你不要再次離開。”
許君言本就生了副好模樣,此時有意為之,一雙眼睛中滿是祈求,譚婉婉再也硬不起心腸來。
“你說到做到便好。”
許君言的身子幾經波折,如今才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直到下午,譚婉婉才抽出身來,想要去醉桃園收拾下自己的東西,當日自己離開時帶了那麼多東西,誰曾想,不過幾日的時間,又要一一挪騰回來。
還是隻搬些急用的好,譚婉婉在心中盤算道,直到到了醉桃園店前,才覺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璿璣,你不好好做事,守在店前等我來了?我可是真的會扣你工錢的!”
譚婉婉還以為這丫頭是想笑話自己沒誌氣,揚了揚拳頭,索性先發製人的說道。
誰知對方渾然不懼,還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東家,您還真的是猜對了,我就是等您來了?”
譚婉婉還沒能細細思索這話的意思,人已經被朱璿璣拽著到了雅間來,“譚姨母,人我給您帶過來了。”
說起朱璿璣和譚母的關係,還是從那次她去村裏照顧譚母開始。
一老一小頗為投緣,朱璿璣又是個伶俐的,便直接認了譚母作姨母。
如今譚婉婉聽到這“姨母”二字,一顆心才是直直的沉了下去,一把反握住了朱璿璣的手,“我娘怎麼會在這裏?是不是你偷偷去通風報信了?”
知女莫若母,譚母哪裏猜不到譚婉婉的心思?隻是沒好氣的抬了下眼,示意她放開朱璿璣,才接著說道:
“姑娘年歲大了,自然由不得我這個娘親說了算,既然事情已經做出來了,又何必怕我知道?你和君言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就算我是個瞎子,也總能聽到些許風聲。”
“娘,我與君言,不過是鬧了些矛盾罷了,瞧您說的,我們的事情哪會有那麼嚴重?你不要聽那些個長舌婦胡說便是。”
譚婉婉有些僵硬的擠出了幾絲笑來,想要蒙混過關,卻是被譚母一眼看穿,臉色也越發陰沉了起來。
清官難斷家務事,朱璿璣已經悄悄從雅間退了出去,東家猜的不錯,譚姨母還真是她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