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宏看起來是個骨頭硬的,可在小夏的調教下,沒過半天,便把李君諾交代的事情吐了個幹幹淨淨。
許夫人坐在堂前,看看一邊麵無表情的許君言,又望望堂下滿臉隱忍的李君諾,竟是說不出來一句求情的話。
“你,你實在枉費我對你的信任呀!君言,這件事……”
“母親,李君諾三番四次出手毒害婉婉,此次更是糾結外人,把咱們許家快鬧成了一個笑話,我想您也總該能看清她的本質了吧!”
許夫人隻覺得心頭有些發堵,卻也隻能點了點頭。
許老爺已經實在看不下去李君諾這作妖的態勢,晌午剛過,便到外地考察生意去了,她要是再維護這個女人,可真就是個傻子了。
“既然如此,我想把這女人交由婉婉發落,能在她的迫害下活到至今,婉婉著實是辛苦了。”
許君言實在太過毒舌,譚婉婉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內裏卻是使勁的憋著沒有笑出聲來。
“表哥,我一心一意為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
李君諾卻是再也忍不住,踉蹌著往前撲了過去,想要抓住許君言的衣擺,卻被他快速的閃開了。
“髒。”許君言嘴唇微動,這個字好像是最後的暴擊一般,徹底擊碎了李君諾的自尊心,坐在原地大哭了起來。
此番動靜傳出去,連屋外守著的家丁也按耐不住,頻頻的往屋裏探過頭來。
換作平常,許君言早就嗬斥出了聲音,可是是李君諾醜態備出,他自然沒有什麼維護的心思。
“婉婉,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譚婉婉看著李君諾哭得聲嘶力竭的樣子,倒也沒了追究的心思:
“看她這個瘋癲的樣子,若是我再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倒顯得我落井下石了。左右不過些拙劣的把戲,沒能傷我分毫,這次,便就此過去吧!但若她下次再犯,這許家偌大的下人,盡管挑一個早早嫁了便是,也省得再因為惦記你鬧出什麼風波來。”
譚婉婉這話卻是一石二鳥,擊破了許夫人心中最後的心軟——
是啊!外甥女再好,又怎麼抵得過自己親生的兒子,李君諾殫精竭慮,都是為了嫁給許君言才鬧出了這麼些事情,若是再不長些記性,遲早會把許君言的名聲毀掉。
縱然李君諾心中有千百般不願,也隻能這般裝瘋賣傻下去。
沒錯,李君諾這般哭鬧不休,正是以退為進,若是不扮出這般瘋傻的模樣,她的這些罪狀在那裏放著,譚婉婉一怒之下還真有可能將自己按族規處置。
譚婉婉自然看穿了她的心思,卻也不屑於跟這種人繼續糾纏,當然了,更重要的原因是,若是沒有李君諾這次的作妖,她和許君言的心結還真沒那麼容易解開。
所以她才這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也算是給李君諾一個警告,擺了擺手,叫小夏把人送回李家去了。
許君言好不容易得到了夫人的原諒,心中好生歡喜,正歡喜的紮著蝴蝶紙鳶,準備下午同譚婉婉好生放鬆一番,麻煩卻是又找上了門來。
“啟稟少爺,華村村長洪偉波和一眾族老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