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言這些日子出入地窖,也算是把周圍的地形全都摸了個清楚。聽到這話,他陰沉著臉推開了那些守門的人便朝著酒窖裏走去。
酒窖沒有點燈,許君言剛一進去眼睛一暗什麼都沒看見,突然覺得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男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身邊。
過了一會,許君言才稍微看得清酒窖內部,一個穿著夜行衣打扮的男人站在離他不遠處,他身邊還有一個同樣穿著夜行服的男人。
“你就是譚婉婉的丈夫?”那人把麵罩摘了下來,打量了一番許君言,“本人是當地捕頭葉燁,我已經聽你夫人說了全部的事情,今日是來救你出去的。”
那人從懷裏掏出一個官府令牌出來給許君言驗證了身份,把他帶到了另一個蒙麵人麵前:“這是我的手下,從現在起你就跟他互換身份,讓他代替你在這裏呆著,你跟我回去想法子救她們出來。”
譚婉婉早先就跟葉燁描述過許君言的身量,他帶來的人也跟許君言差不多高。
許君言也沒多問什麼,跟那手下互換了衣裳,便打開了一壇子酒朝地上砸去。
頓時濃烈的酒香便撲麵而來,那人雖然身量跟許君言相似,可臉卻長的跟他截然不同,為了防止被人看出來,他還特意仿佛喝醉了,在發酒瘋,他打散了頭發,把自己的臉遮了起來。
遠遠看上去,二人還真的有幾分相似了。
許君言又打碎了好幾個酒壇子,讓整個酒窖裏都彌漫著酒的香氣。
直到準備好這一切,門衛才罵罵咧咧地走到了酒窖門口:“怎麼喝了這麼多酒,這些酒可不是給你們耍酒瘋的,快跟我回去!”
那兩個人架住喝的醉醺醺的“許君言”,把喝成爛泥般的他丟到了地窖裏。
自從二人吵架以後,譚婉婉不僅沒有再讓婁玉環傳遞平安的紙條給許君言,也絕口不提他的名字,隻當是自己沒有這麼一個丈夫。
甚至她接客也熱情了不少,有時沒有客人上門,她還願意跟著婁玉環一起在門口吆喝,招呼客人。
見她如此賣力工作,婁玉環給她又重新分了一間屋子,好讓她能養精蓄銳,醒來更好地工作,屋子是在三樓,那一層幾乎都是原來姑娘們住的屋子,看來婁玉環這是把她當自己人了。
譚婉婉每隔幾日就會去街上買些胭脂水粉,她去的店麵都是葉燁早已安排好的,看似是普通的鋪子,實則早已讓許君言在裏麵,等著跟譚婉婉見麵了。
“夫君,葉捕頭還真的把你救出來了,你這幾日都在哪裏,可有受傷嗎?”譚婉婉擔憂地抱住了許君言,雖然葉燁已經跟她保證過了好多次,沒見到許君言之前她還是很擔心。
許君言一邊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撫,眼睛卻也一刻都不肯離開譚婉婉。
“我很好,葉捕頭給我安排了一個替身,如今人人都以為我借酒消愁,也不會有人會主動去找我麻煩。”
“婁玉環開了這麼久的店,有許多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的,這也就是她為什麼現在還敢如此猖狂的原因。”譚婉婉還記得來找她的那些客人都是什麼身份,除了虎二爺這種有錢的商人以外,還有不少都是有些勢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