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善子收進了袖子裏,滿是恭敬地說了一聲是,看張三口的眼神裏也充滿了不屑。
這時張三口才明白,所謂的朋友,隻不過是他一早就故意接近罷了。
譚婉婉倒不急著回答平良公主的問題,隻是連忙尋找起了許君言的身影,果真在江離身後看到了穿侍衛服的許君言,她這才稍稍放心一些。
“公主殿下,我沒有大礙,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平良公主這才驕傲地揚起腦袋跟譚婉婉炫耀道:“很驚訝對吧,這都是我跟許哥哥一早便策劃好的,他跟我說懷疑張三口害你,我便把他調在身邊,百般刁難,他果然來找你要菜譜了。”
許君言也走到了譚婉婉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眼底有些愧疚:“這些日子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個地方,都是我不好。”
譚婉婉搖了搖頭,她知道這種招數,平良公主這種小姑娘自然是想不出來了,隻有江離和許君言能想到了,知道他這段時間都在為自己的事情忙碌,並沒有多生氣。
張三口被當場抓住不說,送去給太醫的藥丸也檢測出了毒性,就是那天平良公主中的那種毒。
說起來也是慶幸的很,因為譚婉婉不喜歡太過油膩的羊湯,特意把湯汁篩了好多遍不說,還兌了好些水,藥性也自然淡了不少。
真相大白以後,譚婉婉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出宮,不再呆在這個恐怖的地方了。
她跟許君言一同寄住在江離的府上修養身體,平良公主卻隔三差五就來府上看她。
說是看她,實則是找各種理由求她回去掌勺壽宴。
眼看壽宴就要開始籌備了,主廚還沒找好,平良公主也有些著急了,況且她現在已經習慣了譚婉婉的口味,怎麼舍得放她走。
“姐姐,你身子養好了麼,我找父皇要了好幾株人參,你讓皇叔府上的廚子給你做著吃吧。”平良公主還真的掏出了一把看上去就知道成色不錯的人參出來。
隻不過現在這些東西對於譚婉婉來說實在就跟野菜沒有區別,因此並不是十分驚喜。
她隻是收下了東西,搖了搖頭,說出的話卻是拒絕。
“公主殿下,您千金之軀怎能日日為我這種平民出宮,若是再遭遇了什麼不測,民婦該怎麼跟皇後娘娘交代?”譚婉婉也不是不喜歡這個小姑娘,隻是她實在是對皇宮的氛圍感到疲倦。
隻要是她一天還在被平良公主重視的位置上,就會有無數人試圖給她的菜裏下毒企圖讓她倒台。
平良公主聽她話中委婉的拒絕,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譚姐姐,你是不是覺得皇宮裏的人都很惡毒,連帶著覺得我跟我母後也是了。”
看著小姑娘委屈的模樣,譚婉婉有些心疼,隻好伸手試探性的摸了摸她的小臉哄道:“不是的,我本身就沒有想要成為禦廚,我的家裏還有一家館子等著我回去照料,我的夫君更是家裏的獨子,我們是沒辦法一輩子留在宮裏的。”
她在這頭哄著小公主,江離恰好從走廊路過聽完了她剛剛說的一番話。
他不是不知道譚婉婉的真正目的,可是當時她接受了平良公主的邀請以後,江離簡直興奮的一天臉上都掛著滿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