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便低下頭繼續找了個空地,開始算起了帳來,這態度倒是把富商的兩個兄弟給惹火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覺得自己店大就了不起了是麼,我們倒是要去看看到底你的硬氣能堅持到幾時。”他們兩個放完了狠話,便出了店門準備去衙門告狀了。
趙鈺見狀剛想跟上去,卻見譚婉婉放下筆抬起頭冷笑著看著她。
她沒來由的打了一個了冷戰,氣勢上的弱勢已經讓她對譚婉婉滿是畏懼了。
“又是你搞的鬼?怎麼嫁了人還不安分。”譚婉婉嘲諷的轉了了轉手上的毛筆,嘴裏絲毫沒有給趙鈺留任何麵子,“看你那兩個難纏的叔伯,你夫君的遺產你還能繼承多少,沒有銀子你說你爹娘會不會再逼你嫁一次?”
這話一說出口,趙鈺立馬被譚婉婉激怒了,她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剛想跟譚婉婉吵幾句,她卻已經低下了頭不再理自己了。
趙鈺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通往後院的地方,許君言還是不在,她跺了跺腳,跟上了兩個叔伯的腳步。
他們二人已經找到了衙門的所在,正商量著該如何找人寫狀紙告譚婉婉一狀。
“哥,我看這家店必然就是嫉妒二哥的生意,這才弄些手段毒害了他的,她不過是一個年輕姑娘,是如何一人把生意做的如此大的,定然是用了手段。”富商的弟弟斬釘截鐵的說道。
剛剛他在譚婉婉店裏,雖然店麵不大,似乎上門的生意也不是極好,但她手中的賬本已經被翻看了好多次,封麵卻新的像是剛拿出來的,也已經寫了大半本。
他們都是日日跟賬本子打交道的人,光是看看賬本子的厚薄,便已經可以知道這家店的生意如何,由此推測出這譚婉婉每日定然是賺的盆滿缽滿。
再加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語氣,富商的兄弟們雖然生氣,卻也有了幾分忌憚。
“請叔伯們一定要為我夫君做主啊,光是靠著那一份下了砒霜的米,便已經足矣在衙門麵前告他們一狀了,叔伯們還在猶豫什麼?”趙鈺又在他們麵前打起了苦情牌來。
話語中的暗示那兩人果然聽懂了,如此一來便再無猶豫的商量好了,隨便找了一個秀才寫了一紙狀子便遞進了衙門裏。
知府看著自己桌案上的狀紙,眉頭便皺了起來,這已經是這段日子裏他接到的關於譚家鋪子的不知道第幾份狀子了。
而且一份比一份過分,現在這一份甚至還聲稱譚婉婉的飯裏有毒,害死了一個人?
狀紙上寫的有理有據,甚至還有大夫的證詞證明那米裏是真的有毒。
畢竟是一條人命,衙門裏的人不敢怠慢,接了狀紙便連忙找來了富商的兄弟們問起了實情來。
他們二人當然是加油添醋的說了一波,還把那份已經涼透的藥膳放到了知府麵前。
藥膳是知府都吃過的,也覺得向來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說起有毒來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此刻也覺得疑惑。
富商的哥哥從懷中拿出一枚銀針,紮進去沒有片刻,銀針上竟然就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顯然不僅是一般的毒,這毒還是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