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回來了!”第二日一大早,譚婉婉才梳洗完,果然聽到了譚書墨熟悉的聲音,她的譚書墨回來了。
在外遊曆這麼大半年,小小少年又有了新的變化,他的嗓音也逐漸朝著變聲的方向走去,聽起來沒了小時候的稚嫩。
個頭也長高了不少,走到她麵前來時,譚婉婉已經需要仰視他了。
“你可算是回來了,快進來看看你姐夫吧。”譚婉婉來不及跟他敘舊,先拉著譚書墨回了自己屋裏,讓他看看許君言的情況。
譚書墨已經熟練多了,打開了藥箱拿出了枕木放到了許君言手下墊著,這才搭起了脈來。
沒過一會兒,他便放下了手,有些沉重的對著譚婉婉搖了搖頭。
“姐夫這病症確實有些嚴重了,以我的能力,還從未遇見過類似的病症。”譚書墨這些日子即使在外行醫,請他看病的也大多都是些窮苦人家,得的病也是小病,像這種從胎裏帶出來的弱症,他還是真沒遇見過幾個。
譚婉婉歎了口氣,現在她唯一的希望,隻能是那個活在傳說中的神醫了。
“這兒有幾副藥方子,都是這些日子你姐夫吃過的,你看看行不行。”譚婉婉也沒多要求譚書墨一定要找到救許君言的方法,隻能先把這些日子許君言吃的藥拿來給他看了看。
譚書墨根據自己把脈的結果,稍作了些改動,這才把藥方子又還給了譚婉婉,想了想道:“我那師叔行蹤不定,連師父都有數年沒有見過他了,明日我便去問問附近的人是否有人見過他。”
譚書墨回來,譚婉婉的心也算是能放下了,有他照看許君言,自己也能更輕鬆些。
教書先生很快上了崗,他畫出來的小像蛋糕比許君言畫的還要受歡迎一些。
許君言隻是簡單把人的模樣畫上去,他卻還會根據這些姑娘的臉,自行添上好些幻想出來的頭飾,頗有一種自動“美顏”的效果,本來還覺得自己長的不夠好看,對蛋糕稍有踟躕的,現在也都紛紛來定蛋糕了。
這教書先生肚子裏頭還是有些墨水的,除了做蛋糕以外,每一份蛋糕都附贈了一張寫著古詩的花箋,寫的都是些讚美詩,很是有意思。
花箋是他自作主張加進去的,譚婉婉知道後也沒有反對,甚至還很是讚同他的行為,隻要是店裏的業績上漲就好。
譚書墨來了以後,譚婉婉也能抽時間去店裏時不時看看,一進門,便看到教書先生端著一杯從後廚裏拿出的飲品正在喝著。
“這是給客人的吧,你怎的隨手就拿了。”譚婉婉有些哭笑不得,走上前看了一眼他麵前放著的正在製作的小像蛋糕。
教書先生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沒過一會兒卻理直氣壯的又喝了一口,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在這兒畫蛋糕畫的手都要斷了,你也不能苛待員工不是,一杯飲品而已,寡淡如水,我還是喜歡你做的。”
他放下了杯子,又拿起奶油袋子來,稍微一揮手,一副栩栩如生的小像便出現在了蛋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