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宴過後,午時剛過,村裏便有大夫來瞧許君言的病了。
村裏條件差,不比城內的房子好,連門檻都隨著年代變得舊爛,推一下都有“咯吱——”的聲音傳來,村中的床都是由木板做成,稍微一壓,就有些彎了。
許君言躺在塌上,許是從小養尊處優的關係吧,他甚是感到不舒服,但也沒有說什麼。
村裏請來的大夫正坐在一旁的紅木凳上,為許君言號脈。
屋外,村裏的孩童正嘻嘻耍鬧,這種快樂恐怕也隻有這些平民百姓可以體會到了,屋外的嘈雜與屋內的安靜成了反差。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大夫就起身了。
“嗬嗬,姑娘啊,這位公子……不,你的夫君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傷到了筋骨罷了,稍加休息幾日即可,不必太過擔心”大夫摸著自己白花花的胡子,一臉過來人的表情看著譚婉婉,時不時挑一下眉頭,笑容滿麵。
聞言,譚維維臉上的擔憂隨之消失,桃花般的紅暈渲染了兩邊的臉頰,譚婉婉笑了笑,同大夫道“那就好,謝謝您了!”
“嗯,沒事。”
大夫臉上的笑容不變,瞧了眼還在昏迷的許君言,又扭身看看譚婉婉,嗬嗬了兩聲,又道“你們很幸福吧!”
譚婉婉隨著迎合了幾句,同大夫八卦了一小會兒後,想著辦法將老大夫送走了。
而後,譚婉婉找了這家房子的村民。
“大夫我夫君的傷需靜養幾日,所以,我們可否在此地停留上一些時日?”譚婉婉說。
那村民為人厚實又憨,聞言立馬停下了手裏的事,蹭著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笑道“沒事沒事,等二位休息好了,吃好了,玩好了,再走也不吃,我們村小,也就那麼100來號人平時也鮮少有外來人進村,我們也悶的很,你們正好可以和我們解解悶啊,說說外麵的世界也好!”
譚婉婉心裏的大石瞬間落地了,呼了口氣。
是她把這些村民想的過於複雜了,真是罪過啊!
她道:“好,那謝謝您們了,為了補償,我給你們做好吃的點心!”
村民擺了擺手,咧著嘴笑,樣子看著有些傻氣“沒事沒事,什麼補償不補償的我們也不在乎,不過村裏到有些姑娘會做點心,你可以教教她們!”
“好!”
譚婉婉又同村民寒暄了幾句,為了不打擾對方的工作,譚婉婉便離開了。
屋裏,許君言已經醒來了。
因為傷勢,此時他單單穿了裏衣,背靠著炕頭,眼睛裏閃著亮光的看著外麵。
譚婉婉順勢看了過去,幾位孩童正俯身趴在一位婦人的身上,那婦人邊拍著那些孩子們的背,邊說著不知名的故事。
今天的陽光剛剛好,灑在他們身上,像是在發著光亮般。
這個村子算小,鄰裏鄰居的各位村民都認識,平時也少不了各種幫助,孩童們也都有了玩伴。
快樂,溫馨,幸福,這樣的生活無疑對於從小孤單的許君言甚是遙遠。
天氣還算暖和,陽光普射在瓷磚上,磚上的青苔被照的發亮,柏樹的影子眏在地麵上。
許君言臉上的表情比在城裏緩和了很多,多了些笑容。
譚婉婉見狀微微勾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