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婉婉受傷的地方距離家中並不遠,侍衛們擔心路上可能還會出事,便先將人帶回去。
等到了家門口之後,再讓家裏的下人趕緊去請大夫來。
譚婉婉與許君言在西北城中的住的房子並不大,往常連下人都沒有幾個。
好在自從譚婉婉懷孕以來,許君言不僅是加派了侍衛,也多添加了幾個下人。
現在突然碰到這樣的情況也不至於手足無措。
於是當下,一部分去城中找大夫,一部分的人去酒樓通知許君言盡快趕回來。
還有幾個老媽子就快速的將譚婉婉放在了床上,拿來紗布進行簡單的止血。
劍不偏不倚的插在了腹部的位置,刀口很深,撩開衣服一看的時候已經血肉模糊。
鮮血不停的從傷口當中湧了出來,很快將白淨的床沾染成片的血汙。
譚婉婉早已經疼的暈過去了,如今躺在床上成了一個人任人擺弄的玩偶。
下人一盆一盆的將東西端出去,連守在外麵的侍衛都看的驚心動魄。
大夫和許君言幾乎是同時到的,看見下人手上端著盆子時,心裏一沉。
大夫知道大事不妙,也不廢話,立刻跟著下人走了進去,一看到譚婉婉的樣子時,也愣了愣。
許君言跟在身後,同樣看到了這個場景。
他隻感覺到頭皮發麻,雙手止不住控製的顫抖,床上的譚婉婉一張蒼白的臉靜靜的躺在床上。
身邊,是耀眼的紅色。
他感覺自己要失控了。
來的大夫就是上次給譚婉婉確診懷孕的大夫,此刻看到受傷的部分,心裏沉了大半,有預感到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大夫指揮下人將血汙全部清理幹淨,仔細查看了傷口,緊接著將藥粉倒在上麵。
藥粉伴有劇烈的疼痛感,譚婉婉這才有了反應,發出嘟囔的聲響。
許君言繃著臉,過來迅速抓住了大夫的手。
厲聲說道:“輕點,她再叫一聲,我殺了你。”
大夫不敢相信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眼睛血紅的男子就是半個月前特意上門答謝自己那個溫潤的男子。
慌忙的點了點頭,下手速度慢了很多。
傷口很快包紮好了,大夫馬不停蹄的寫了藥方讓下人去熬藥。
許君言知道自己此刻在裏麵忙不上什麼忙,揪著一顆心走到外麵,冷眼看著一直低著頭守在外麵的侍衛。
他們是今天自己親眼看著出門的,也是一個個自己親自挑選回來保護譚婉婉的,如今,竟然給他這麼一個結果。
許君言已經盡量克製住了自己的怒火,事情總要先搞清楚。
“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君言聲音沙啞,壓抑到極致。
幾名守衛不敢出聲,過了好一會才有人站出來,低聲下氣的說道:“我們巷子當中遭到有人埋伏,沒保護好夫人。”
侍衛的聲音越來越小,許君言皺著眉頭。
“大聲點說!”
一眾侍衛都嚇了一跳,將背彎的更低了一下,而後將事情的發生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的許君言。
許君言隻感覺到太陽穴直跳,沉默了好久才發出一聲狠咧的聲音。
“去查,確認是凶手直接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