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栩急道:“少門主,此事屬下還未曾來得及稟報,馭獸莊的杏花雨一眾於戰境之中不顧道義的殺害了我派十餘名魂師。”
“什麼?”趙克鬆滿目震驚,“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王栩取出其親弟的屍身,憤恨道:“還請少門主為我等作主,報此血仇!”
一名地魂境魂師上前檢查了一番,沉聲道:“確實死於蟲傷,應是馭獸莊慣用的手段,萬蟲噬咬之刑。”
趙克鬆沉思了片刻,疑惑道:“平白無故,馭獸莊何故傷人?”
王栩早已探聽清楚,也已想好說辭,當下解釋道:“起因是因杏花雨委托我派門下弟子,合力去圍殺幾名魂師,但卻低估了對方的實力,最終杏花雨不惜釋放出了萬蟲,不分敵友的進行著攻擊,我弟及那些同門盡皆因此而亡。”
為了動搖趙克鬆相助之心,王栩猶豫間忍痛取出了紫翎珠,若非心中對杏花雨深惡痛絕,他斷然不會讓出這般寶貝。
“少門主,這是我派弟子拚死之下,重傷了馭獸莊的項天溟後,所取得的寶器。”
一名地魂境級別魂師驚愕出聲:“竟是天品寶器!”
趙克鬆此時也完全相信了王栩的話,欣喜的接過紫翎珠的同時,承諾道:“放心,你的事便是本門主的事,馭獸莊殺害你弟弟一事,本門主定會為你作主!定叫那幕後主使的杏花雨付出代價!”
“多謝少門主!”王栩感激道,心中卻是鄙夷萬分,他明白在趙克鬆眼中,自己弟弟以及一杆同門的死根本不值一提,若非看在紫翎珠的麵上,是斷然不會下此承諾的。
雖心疼紫翎珠,但想著若能以此換得杏花雨一死,以報斷根之仇,也是值了。
趙克鬆將紫翎珠藏於納戒後,疑惑的掃了眼一旁的獵獅絞,“按說杏花雨殺害我派這麼多弟子,不應該再行此等挑釁之事才對?莫不是她連我等也不想放過?”
王栩臉色一凝,解釋道:“少門主,屬下不敢有絲毫隱瞞,在看到杏花雨殺害我派這麼多弟子後,我一時憤怒曾將其抓住過,還伺機狠狠淩虐了一番,隻可惜,讓她給跑了!”
“哦?”趙克鬆聞言不禁拖長了聲調,戲謔道:“她滋味如何?”
王栩心中苦澀,臉上卻不由得意道:“那股狂野的勁頭,實叫人回味無窮啊。”
趙克鬆咽了咽口水,“回頭本門主定也要好好嚐嚐。”
“誰在那!”一名地魂境魂師突然喝道,目光直直的看向遠處的大岩石。
莊少元本隱匿的好好的,但聽得王栩和趙克鬆二人之間不堪入耳的對話,談論的還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女子,終是因憤怒導致了氣息的暴露。
在瞧見王栩身旁有著兩名地魂境魂師後,莊少元便已產生了逃離之心,但眼下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拚死一戰了。
吼~
一頭接著一頭五行境級別的魂獸紛紛從岩石後撲出。
莊少元控製著魂獸瘋狂的攻向趙克鬆和王栩,心中想著拚死也要取走他們的性命,至於那兩名地魂境魂師,莊少元渾然沒有與他們相衡的手段和勇氣。
“劉崇,保護少門主,”一名地魂境魂師朝另一名地魂境魂師吼道,並沒有理會王栩的死活。
在得到回應後,他便朝著大岩石衝了過去,一路破開莊少元提前布下的諸多陷阱,來到了大岩石後,一把將莊少元給揪了出來。
“就是你小子在搞鬼?!”柳北怒目瞪著莊少元,揮手間待要廢去他的修為……
突然,一聲響亮的轟鳴聲響起。
“不好,小心陣法!”
劉崇保護著趙克鬆,同時提醒著遠處的柳北,餘光瞥見王栩被三頭五行境的豺狼瘋狂進攻,卻已無法再分心管轄他的安危。
異尾冠雄獅、森岩熾烈虎、風裂硝鷹……
整整七頭接近地魂境實力的魂獸突然出現在場上。
劉崇和柳北二人更是連看都沒看清,這些魂獸究竟是從何而冒出來的。
一時間,整個場上被雜亂重疊的獸聲所覆蓋。
獅吼、虎嘯、狼嚎、鴉噪、蟒嘶、犬吠、鷹唳。
七種不同的魂獸叫聲,摻雜在一塊發出,讓人聽得不由心神皆顫。
同樣震驚的還有跪爬在地的莊少元,他自是看出眼前這些突然出現的魂獸盡皆被人銘刻著玄妙的馭獸紋路,但卻不知是誰在背後救得自己。
馭獸成陣、分心控七獸……
此般手段,馭獸莊內可不曾有誰懂得。
可……那些魂獸之中,分明有幾頭十分的眼熟,確實是出自馭獸莊無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