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惶恐了好幾天,李森沒有出現,可是越是這樣,我內心越是不安。
李森是我的親哥,我是他的親弟,對於他的性格,我自然非常清楚得很,隻要他想做的事,沒有可能停下來的理由,就如之前,他一打探到嫂子的住處,就立即想方設法竟是能翻進學校,找到嫂子的宿舍來。
這幾日沒有動靜,看似風平浪靜,李森肯定是在暗地裏活動,一旦他再次出現,怕不是已是有必勝的信心,可以對付得了我,還有我背靠的龍虎幫。
還有一件事,就是張夢月這幾天沒有象往日那般,來到教室後總會和我說上幾句才會回到位子上。這幾日顯得是安靜,有時我們的目光不經意的對視時,她會很快的移開,似是在躲避我。
我曾經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張夢月很是肯定的否定,可是我還是覺得有什麼將要發生。
事關我和嫂子的生和死,我雖然經曆了生和死的考驗,手上也沾過血,可我畢竟還隻是個高中生,對於未知,很是恐懼,我還不想死,我還要保護嫂子。
我的內心開始變得焦慮,晚上開始做惡夢,醒來滿身是汗。
事後想起那幾天的心情,還是因為我的社會經驗太少,不夠老練,沉著,遇事不能調節情緒,隻是感到有種列形的壓力,象座山似的,漸漸傾倒慢慢全部壓在身上,連呼吸都是變得困難起來。
這一日,我正在嫂子宿舍裏,阿鏢來電說是他在校門口讓我出去一趟,他的語氣不似平日那般,顯得有些沉重,讓我感覺很是壓抑,心中的那股不安變得更為的強烈。
離開嫂子的宿舍,出了樣門口,阿鏢站在小車邊,看到我來了,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默默地一如往日那般為我打開前門,讓我坐上小車,然後吩咐司機開車。
我問職鏢找我何事,阿鏢卻是沒有說什麼,隻是說堂主到時你就會知道,他也不好多說,還說此事他不想發生,可他也隻是個聽令行事的人,決定權全在別人手上。
看得出阿鏢心情很沉重,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很想阻止,卻是顯得很是無力,沒有那個能量可以做到。
什麼事,阿鏢沒有說,我還小隻是個高中生,可我我不傻,即然阿鏢叫我出來,自然是同我有關,而且這件事隻會是對我不利,否則阿鏢也不會說出那翻話來。
我突然想到趙炳權曾對我的,李森曾經找過張夢月想要將我交出去,事後張夢後也確認李森也有種想法被她拒絕,又是想到張夢月這幾天的反常舉止。
該來的終於還是要來了。
我的身體微微發抖,心中那股不安,此時已是化作具體的危機,我已是看到隻無形的手朝我抓來,我極力想躲避,想反抗,可是我終究還是太弱小,即便我坐在龍虎堂主的位置上,也是別人給的。即然是被人給的,想要什麼時候收走,還不是別人一句話。
我已是做了最壞的打算,阿鏢說不說對於我來說已是無所謂,我便沒有再多問什麼,沉默著,任由小車將我帶向無法預知的地方,即便是地獄,我已無選擇,也隻能是去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