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好像在夢中感覺到昨天晚上的瓢潑大雨幾乎快把這座簡易的房屋給刮飛。
還是一樣的房間布置,身上紮的鐵針已經沒有了,渾身上下幹幹淨淨的,除了之前留下的大小傷疤。
我嚐試著坐起來,卻發現還是和昨天晚上一樣,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是連側頭的力氣都沒有。
回想起昨天晚上醜男人對我做的事情,我不由的就一陣後怕,現在想想,我到底是被一個什麼樣的人給救了,竟然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
一想,就忍不住起雞皮嘎達,所以我果斷的選擇把這段記憶給忘記,似是從來沒發生國一樣。
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時候,門咯吱一下開了,看到醜男人又端了一隻破瓷碗走進來。
他先是把碗放在桌子上,然後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陽光照射進來,正好照射砸床上,照射在我的臉上,那一刻,感覺太陽真好。
醜男人顛簸這步子,走到桌子前端起碗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
坐在床邊,用刀子利索的隔開綁著我四肢的繩子,之後扶起我,再次把碗放在我的嘴邊,還是那種熟悉的味道。
說不清道不明的惡臭,不一樣的是,我沒有了昨天的厭惡,相比昨天,我適應了不少。
我知道自己逃不過,不用醜男人說,張嘴咬著破瓷碗,一仰頭把碗裏的東西喝了下去,擺頭把破瓷碗給扔了出去。
伴隨著瓷碗落地摔碎的聲音,醜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我一雙眼睛憤恨的瞪著醜男人,而醜男人就跟沒看到一樣,哈哈大笑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隨即拉過我的手,放在我的手腕上一會,收回手站起來走了出去。
這一切好像做的那麼理所當然,醜男人做的很是利索。
喉嚨還有喝下去的苦澀感,醜男人滲人的一張臉還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沒來由的想著醜男人,我笑了。
自己都說不上來是在笑些什麼,反正覺得挺可笑的,自己活下來了,就為了這個醜男人的惡心舉動,反而不希望自己被救活。
能說這不可笑麼?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或許也應該有這樣的心態吧,我被醜男人救了,可趙炳權或許並沒有我這樣的好運氣。
或許此時此刻,趙炳權的屍體正躺在河邊的某個地方,經受著風吹雨打,他變成了孤魂野鬼。
既然不能讓趙炳權在世的時候好好活著,作為他的兄弟,那就不能讓兄弟死了連個家都沒有,變成孤魂野鬼。
想到這些,醜男人對我做的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至少我還活著,至少我還能問好兄弟收屍,不讓兄弟的屍體經受風吹日曬。
所以,不管醜男人對我做什麼,我都沒理由再去死,而且我還要好好活下去,盡早的回到寧海市。
趙炳權生死未卜,雖然我知道他或者的幾率不大,但沒見到趙炳權的屍體一天,我都不會認為趙炳權已經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更何況,一直以來,趙炳權都要比我有能力,而且比我的運氣好,想到這些我堅信,趙炳權一定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