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銘?”言殤喚了一聲。
“我在,怎麼了?”悠銘側臉靠近言殤,準備一飽眼福。
“你存才於這個世界是為了誰?你生存的意義是什麼?”言殤望向悠銘,慢慢地開啟了那張薄唇。
“存在的意義?為什麼這麼問?”他存在的意義隻是她,不是嗎?那之前他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權利?財富?還是那無上的修為甚至是掌握人命的快感......
“沒什麼,隻是想知道罷了,你若不願說那......”言殤搖了搖頭幹笑了一聲敷衍道。
言殤語音未落便被悠銘打斷了,墨色的眸子注視著遠方的在庭院裏怒放的紫荊花,目光神遊好似在回憶什麼時間久遠的事情。
“知道嗎?在很久以前,有一個現在被譽為惡魔的孩子在兒時也有著令人羨慕的一切,幸福美滿的家庭,疼愛自己的親人,令人眷戀的身份地位還有那無法刻製的容顏......”
他是幸運的也是悲哀的......從小到大生活在愛所包圍世界的他,並不懂得別人看他的眼神,悲哀,漣憫。
他覺得他很幸福,並且希望這份幸福一直延續下去,就像是院子裏的紫荊花一樣永遠地怒放著,每當他與家人說起這件事時,他們總是望著院子裏的紫荊花默不做聲,即使是一個多餘的眼神也不願意給他......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轉眼間已經三年了,原來那個胖嘟嘟的五歲小孩兒也已經八歲了,迎來了他的第八個誕辰。
當時家裏來了好多人,紛紛祝賀著他,不過他總是覺得他們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什麼東西。
男孩望向自己的爹地,總感覺今天要發生什麼?他的父親和一眾親人好像與以往不同,還是那麼地笑著隻是感覺少了什麼?族人們望向他的眼神也不加掩飾,漣憫與可悲的神情向他打來,男孩就那麼愣在了那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或許是他的錯覺吧,男孩心有餘悸地想到,心中升起了一縷新的希望,重新笑了起來,無論對誰......
等了八年或許是真的等的不耐煩了吧,送走來拜訪恭賀的其他家族的人之後,才是那個孩子厄運的開始......
男孩不懂明明是那麼地疼他,又為何要殺了他呢?難道之前的都是假裝的?
麵對父親殺無赦的冷酷表情,她去求母親,誰料平日裏笑的一臉溫和慈祥的母親隻是給了他一巴掌,從衣袖中拿出一張手帕輕輕擦拭著手上的,仿佛上麵有什麼灰塵,有多麼地髒,之後便走進了房屋重重地關上了門,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他去求平時最寵愛自己的姐姐,姐姐大聲嗬斥了他一聲。“滾開,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吧,誰叫你喜歡紫荊花來著。”說著厭惡地看了男孩一眼,對男孩投向她不解的眼神毫不理會。
“別跟他廢話還是盡早解決的好,以免夜長夢多。”他的父親麵無表情地說道,對男孩兒還未開啟的人生下了最後一 道截殺令。
父親強大的玄力向他襲來,就在他以為他快要消亡的時候,脖子上掛著的墜飾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一名身穿血衣的男子漸漸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逐漸成型,並從那個男人手上就回了他。
他自稱自己早就不在了,出現在他麵前的隻不過是一縷神識支撐不了幾天,他告訴他他叫洛雨念,早在三百年前就已隕落。
沒過多久好似是應了他那句話,過不了多久他便會消散,看著他漸漸透明的身影,男孩當時真是怨恨極了,他恨自己沒有高強的實力,沒有辦法留住他......
終於有一天他被送走了,送到了他的領域他朋友的手上......他臨消散時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他了,喚著他為他取的名字。“紫荊花不禁代表了家庭的和睦還有一份鮮為人知的寓意,那就是背叛......”
從那時起男孩逐漸披上了一層偽裝,那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命運竟然隻是因為那麼一份預言,紫荊花出,冷家無晝......
自此之後男孩兒拚命修煉,創建了殺手門黑殺閣,想要留住自己心愛的想守護的東西......
悠銘背過了頭,在無人的角落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那個......”言殤望著悠銘,舉起的手不知道究竟該放到哪兒,最終落在了悠銘弓起的背上拍了拍。
“沒錯,洛雨念便是相忘樓的創始人。”悠銘笑了笑,在言殤眼裏總是覺得怪怪的,那麼不自然。
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她,四年前他把他們全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