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世界的陌生,始終是她心中的一個結,就算在這個世界混得再好又如何?她始終都感覺這一切是那麼陌生,即使她現在就呆在這,做著自己都不知道對錯的事,那陌生的感覺仍然縈繞心頭。
如今知道莫言的下落,想必她也是想回去的,即使,這或許是它們窮盡一生都無法做到的,即使,她們現在過得很好......
可誰有知道將來呢?不禁望了望身旁跟在自己身旁的藍衣男子,即使他們現在與他把酒言歡可誰有知道將來呢?今天是她湊巧成了他們的主上,可是若她不是,現在他應該也像這樣跟在新任樓主身邊吧。
這般虛無縹緲捉不住的感情,束縛的囚籠.....即使眷戀,也......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看來還是早點啟程才好。將目光重新移向遠方,這裏始終讓她覺得不安。
“處以極刑,樓主以為如何?”站立一旁的悠銘打斷了言殤的思考。
“隨你們。”被打斷思路的言殤隨口應了一句,頗有敷衍的意思,隨後將目光又移向四周,來掩飾自己的失態。鬼知道她剛才究竟有沒有聽,又怎麼清楚悠銘究竟問了些什麼?倒不如交給他們處理,也省得她自己動手快麻煩的。
悠銘幹笑了幾聲,最後倒也沒說什麼,隻是向著禁炎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兩人又在一旁不知說了些什麼,周圍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兩人笑了笑,悠銘朝著言殤跨步走來,而禁炎則是朝著相反的方向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你做了什麼?”言殤眸光一凝,射向悠銘。
受到眼神攻擊的悠銘笑了笑,捋了捋衣服上的折痕,正要開口道:“我……”
言殤隨手折下路邊盛開的一朵百合,在手上把完了幾下,隨手便向身後扔去。“哼,不必說了,看你笑得那麼不懷好意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言殤雙手環抱嘲諷了他幾句最後倒也沒有說什麼。
“你做什麼?”
隻見悠銘撿起了剛剛言殤隨手扔掉的百合,跨步向前,笑著將那朵盛開的鮮花別在了言殤的腰間。“風念,這夢魂花,可不能亂扔。”
“為何?不過是一枝花罷了,為何不能?”夢魂花,這名字起的倒是不錯,不過他也太小題大作了吧,不過就是一枝花,就算是為了環境汙染的保護也沒必要這樣吧,況且叫這花化作春泥來滋潤那些瑤芳豈不更好,他這樣究竟是多此一舉還是……
“夢魂花還有一個名字,叫結發花。”悠銘笑了笑,難得看到她這副模樣,過分點應該沒什麼吧,繼而開口繼續說道,“這種夢魂花隻有在這七夕之日才會開放,除了這夢魂花還有一種月魄草,又名結發草。”
結發,該不會是那個意思吧,在中所期望的目光下,言殤的臉終於昏沉了下來,好在有麵具擋著其他人倒也看不得什麼,隻是想想還真是……結發花,結發草……
“在七夕這一天,為成親的少男少女都會相聚於此,尋找著他們心中理想的另一半,交換信物,若是雙方都收下了,不知之後便去提親,以求共得白首。”悠銘也知道做事還是有個限度的,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用柔和的眸子望向言殤,“風念可要想好。”說完還若無其事地點點頭, “這可是一輩子的事。”眸子中寫滿了你要三思啊。
言殤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被悠銘別在腰間的“結發花”最終選擇沉默了……
看來她要快點行動了……
夜色是那麼地美,皎潔的月光普照大地,給街邊來來往往的人們書寫了一份安靜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