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你......”季洛“你”了半天也沒問出來。
還是雲柏道：“你的意思是，你是素若上仙，真正的蘇輕默死了，而你占據了她的身體？”
蘇輕默抿了下唇：“可以這麼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醒過來便會在她的身體裏，實際上，我原本也已經死了，沒想到竟然還能重生。”
季洛用手指了她半天，總算找回了理智：“重生？那，你怎麼還認識我們？呃，我的意思是，怎麼對我們這般熟悉？除了你經常說一些令我們震驚的東西之外，我們根本就不會懷疑到你......”
“因為，我有蘇輕默的記憶。”素若仙子很冷靜的說著，還一直都很注意觀察眾人的表情。
“有記憶？”雲柏怔了下：“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誌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
“雲柏，你說這個什麼意思？”季洛不解：“莊周夢蝶？”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有蘇輕默的記憶，也有素若仙子的記憶，為什麼認為自己是素若仙子，而不是有了素若仙子記憶的輕默呢？”雲柏看著蘇輕默的眼睛認真的說著。
“啊......”蘇輕默有一刻的茫然，竟然覺得雲柏說的有些道理！
東方阡陌忽然上前一步，站在了蘇輕默的身旁，垂下頭，在其耳邊輕聲呢喃：“不管是誰，你都還是你！是我愛的那個你。”
蘇輕默被感動到了，瀲灩著光澤的眼神微抬看向了東方阡陌，那一瞬間，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任何的不安和不確定全部都煙消雲散。
她笑看著雲柏道：“你說的也對，但是不管我是蘇輕默還是素若，這個仇都是一定要報的！”
“那，那蘇澈，知，知道這件事情嗎？還有，你父親，蘇烈將軍？”季洛又問道。
蘇輕默微怔了下，那寬大的袖袍中突然出現了一隻大手，用力的十指相扣，她扭頭，東方阡陌微微一笑。
一刹那，天地都為之失色。
袖袍掩蓋下，誰都沒有發現他們二人交握的手。
蘇輕默輕聲的說道：“蘇澈，尚不知情，至於我父親，大概，是知道的吧。”
母親曾經留下的那段話中，有太多的深意了，蘇輕默至今都沒有弄懂，但是彼默非陌，也許便是這意思？
即使蘇烈鮮少在家，但是她的不同之處，應當也是早就看出來了，卻一直都沒有深究，也許便是不想打破那時候的安寧吧。
雲柏對著季洛翻了個白眼，總是問些尖銳的問題，太沒有眼色了：“那，你和天道宗的宗主有什麼糾葛？你說素若上仙也死了，是被他殺了嗎？”
說道端木容崢，蘇輕默的眼神中閃過衝衝殺意，那泛著冷光的眼神，看的人心都跟著顫抖。
季洛戳了下雲柏的胳膊，斜睨著他，這問題就不尖銳了？
兩位暗衛一直都沒有說話，站在東方阡陌的身後，充當布景板，存在感十分的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