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君千煜心裏就是一陣揪疼,若不是因為白若瑾的死纏爛打,此刻在他身畔之人應該是那個溫柔似水的女子。
若不是因為白若瑾的身份,她根本沒資格進入他的王府。
原本的寧靜在這一刻被徹底打破,“賤人,你又在這想誰了。”
或許是因為白若瑾以前所做的事情,君千煜對她是絲毫沒有好感,開口閉口少不了一個賤人。
閉目養神的白若瑾聽到這刺耳的話語,黛眉微皺,朱唇微動似乎要說什麼,但最後又給咽了回去。
是的,她很自然的想要懟回去,到了嘴邊卻認清了現在的形式,越是這樣恐怕日子越是不好過,畢竟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麵子什麼的又不能當飯吃。
此刻,尊嚴、自尊什麼在白若瑾麵前都是浮雲,她還是選擇戰略撤退。
都說撒嬌女人跟裝可憐的女人最好命,白若瑾之前是對什麼都蠻橫無理,唯獨君千煜是個例外。
本來君千煜不應該這樣對待白若瑾的,但誰讓白若瑾做了讓君千煜一生都不能原諒的事情。
“煜哥哥……”白若瑾緩緩睜眼,那又長又翹的睫毛微微顫動,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入美好的弧形。
這聲煜哥哥讓君千煜整個人石化,呆呆的愣在原地都忘了做出反應,而白若瑾則是強忍著嘔吐之意。
煜哥哥三字,叫的那個叫含情脈脈,我見猶憐。
白若瑾眨巴著泛著水霧的杏眸,硬生生的把君千煜到嘴邊責罵的話給咽了回去,此情此景,就算君千煜想要開口也找不到機會了。
“哼!”君千煜甩袖進入蘭雅苑,不再搭理坐在院子裏的白若瑾。
見君千煜離開白若瑾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伸手拭去眼角的淚花。
上輩子沒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一秒鍾入戲,眼淚都不需要滴眼液,早知道有這個天賦,上輩子還做什麼臥底警察。
君千煜進了蘭雅苑之後白若瑾沒想進去,畢竟她們倆待在一個房間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情。
為了人生安全,也為了少點事情,白若瑾打算在院子裏等到君臨派人來叫他們用晚膳。
現在雖是初春,但還是有些嚴冬的寒意,天色暗了下來,那涼意也就明顯了許多。
白若瑾一身薄如羽翼的紗裙根本抵禦不了什麼嚴寒,加之前兩天受了那麼重的傷雖有好轉但終究是不能太受涼。
“啊切!”
白若瑾打噴嚏聲引得憐衣趕緊勸解,讓白若瑾趕緊回蘭雅苑,“小姐,咱們還是先進屋子吧,天涼了,小心身子。”
麵對於憐衣的勸解,白若瑾並沒有多大的動搖,想想才來這裏不過幾天之久,哪一次跟君千煜在同一個地方沒出事。
對於君千煜她現在的想法是能避就避,避不了另擇它法。
見勸解沒什麼用,憐衣隻能進蘭雅苑給白若瑾找一件披風暫時用一下,怎知還未進入蘭雅苑的門外邊就來了皇帝派來的人,“奴才參見一字並肩王妃,皇上宣王爺王妃前往韶華殿一同用膳。”
“好。”白若瑾剛起身,屋子裏的君千煜也聽到了外麵的對話走了出來,憐衣也就沒再進去拿披風。
太監在前邊領路,白若瑾跟君千煜二人一左一右,沒有任何交流對話,憐衣則是走在二人之後,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因為君千煜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還不給任何人顏麵,萬一惹到不高興,可以直接去跟閻王報道了。
穿過許多的宮牆大院,也穿過無數的的花園,走在青石子鋪製而成的小道上聞著空氣中的百花之香,享受著這一刻的安靜。
或許是因為前些天降了雨的緣故,空氣特別的好,泥土的氣息夾雜著花香,說不出的好聞。
韶華殿三個字出現在頭頂,白若瑾下意識的往後邊退了一步,跟君千煜拉開一段距離,但凡二人獨處一個空間,她就要跟君千煜保持一段距離,而這一切被君千煜看在眼中,他所理解的意義完全不同。
感覺白若瑾有意跟自己拉開距離,君千煜的眸子裏出現了一抹難以掩飾的怒意,若不是因為君臨在韶華殿之中,君千煜恐怕就直接爆發了。
“皇上,一字並肩王妃,一字並肩王到。”太監稟報之後自覺的退到一旁,白若瑾跟君千煜兩人就出現在韶華殿中央。
君千煜的眸子裏帶著怒意,身上更是縈繞著寒意,讓人不敢接近,跟上座的君臨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別。
一個是溫文爾雅的天神,一個則是來自地獄的修羅魔刹。
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在對比之下白若瑾心中的天平偏向於君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