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煜剛走沒多久,房梁上就傳來一陣聲音,白若瑾攏拉了一下肩上的衣裳。
剛才因為太熱,就把襟口拉了拉,若不是君千煜來了,她恐怕會把衣裳全脫了。
“千年寒冰來解暑。”
“嘖嘖,看來這君千煜對你還不錯。”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麵具,這不就是那個梁上君子嗎。
“還行吧。”溫度降了下去,白若瑾身上的紅疹也消了不少。
男子空翻落在白若瑾的床前,手指敲打著寒冰,一股涼爽之氣躥入體內。
這種寒冰都是極品,一般念功夫渡劫時在這種寒冰上能保證一定的成功。
而且,在寒冰上練功一年能抵別人十年,首先的是,你的承受的住這寒意。
他剛才不過指尖觸碰了一下,就能感覺一股寒意躥入心頭,若是平常人那這練功,恐怕還沒成功就被先凍成了冰雕。
君千煜竟然將這等極品之物拿給白若瑾解暑,他是該說君千煜大氣還是說白若瑾在君千煜心中地位極高。
這三塊千年寒冰一直被君千煜藏於寒室之內,還記得有年酷暑難耐,君臨管君千煜要都沒舍得給。
這三塊寒冰君千煜可是藏了好些年,今天竟然全拿出來了。
“果然是前麵寒冰,整個屋子都涼爽了。”蒙麵男子走到白若瑾的雲樓就像是在自家屋子一樣,一點也不客氣。
坐在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搭著白若瑾享受這涼爽。
“給我倒杯茶。”白若瑾喚了一聲,那麵具男本來是想倒的,提起茶壺立馬發現不對勁,“我可不是你的侍女。”
“得了吧你,跑我這來蹭涼快讓你倒個水你還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
“是男人就爽快點。”
白若瑾挖坑給麵具男跳,都明說了是男人就爽快點,如果麵具男不倒或者說墨跡那不就等於自己承認不是男人。
在嘴上,白若瑾從不輸任何人,她一直都是嘴強王者。
雖說是不情不願,麵具男最終還是給白若瑾倒茶了,還必須得送到手上,白若瑾頗為享受,剛準備喝那麵具男就來了一句,“你就不怕我下毒?”
“下毒?”白若瑾眉頭一挑,“不怕。”
在接過茶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沒毒,畢竟是中西醫雙係教授,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這麼相信我,真是我的榮幸。”麵具男調儻白若瑾,白若瑾卻笑著搖搖頭,“可不是因為相信你。”
“而是……”
“我死了你也活不長。”就算她膽子再大也得做點防範,這本來是對付不軌之徒的,怎料這麵具男中了招。
“你什麼意思。”
麵具男臉色大變,立馬警惕起來,不在嘻嘻哈哈,“你中招了唄。”
白若瑾指了指房梁,麵具男伸出雙手,掌心布滿了小紅點,“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你別著急,有我在你不會死的。”白若瑾放下手中茶水,安慰著麵具男。
麵具男一聲失笑,“白若瑾,你還真是讓本……”
“讓我刮目相看。”
毒?他又何曾在乎過,世界上什麼毒是他找不到人解的。
“多謝誇獎,一次來記得走正門,做梁上君子可是要付出代價的。”白若瑾好心提醒,麵具男沒有心思跟白若瑾繼續糾纏,一個空翻就沒了人影。
他現在自然是去找人看看中了什麼毒,順帶找人解了。
回想剛才麵具男臉色大變的樣子,雖然是帶著麵具,但她還是感覺到了,白若瑾撇了撇嘴,“真不經嚇。”
她不過是在房梁上放了一些癢癢粉罷了,就隻是讓他渾身發癢,效果隻有七日。
這七日不管他怎麼洗都沒用,唯有七日藥效到了才能好。
這人把她的雲樓當成菜市場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她不給點教訓以後恐怕更加過分。
扶著床榻,白若瑾躺下休息,安靜的享受唯一的涼爽,整個皇城都備受酷暑煎熬,唯有白若瑾的雲樓清涼。
君千煜離開雲樓就回了書房,到書房時已經有人在等候。
剛才讓白若瑾誤以為是鳥叫聲的,實際就是那暗衛發的暗號,通知君千煜有事。
“王爺。”見君千煜過來,那帶著銀白色麵具的暗衛單膝下跪行禮。
“嗯。”君千煜走到座位上坐下,暗衛這才稟報。
“啟稟王爺,我們派出西陵尋找解藥的人被西陵太子歌蜀扣下,皇上派出去的也被扣下了。”暗衛如實稟報,如果西陵太子以這件事為由說南詔國刺探西陵國,那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歌蜀……”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