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瑾被這突如其來的眼神嚇的後退一步,心裏有些慌,很少看到君千煜這樣子的。
就算是以前也沒看到君千煜這麼認真過。
“你不回去我自己回去了。”白若瑾將手中的黑子扔到棋盤上就轉身離開,憐衣浮丘也跟著離開。
那被扔下的棋子幾番跳動之後最後落在一個點上。
歌蜀見白若瑾負氣離開便打算收手,“今日恐怕是分不出勝負了,不如改日再戰,本宮看一字並肩王妃是真的累了。”
“不必。”君千煜的目光從白若瑾離開的方向收了回來,打算落子時卻驚奇的發現,已經分出勝負了。
就白若瑾剛才隨手扔下的一字挽救了整局,細觀那一子,很凶險的一步,幾乎是自尋死路。
可是自尋死路之後竟然是險處求生,就是因為那自尋死路的一步棋,挽救了局勢。
不隻是君千煜震驚,就連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景易都有了震驚之色,雲尋亦是如此。
這一子真是白若瑾隨手一扔,還是故意而為之。
雲尋有些相信國師的話了,也更加確定了不惜一切辦法讓白若瑾為東鏡國所用。
“哈哈哈,沒想到這就分出勝負了。”
“爽快,爽快!”歌蜀一陣爽朗大笑,他的棋在西陵國一直是無敵手,沒想到在南詔竟然一直跟君千煜打成平手,若不是白若瑾走時扔下的這一子,他們恐怕是決戰到天亮都分不出勝負。
同時,所有人的心中也刷新了被白若瑾的認知,他們認為白若瑾也是棋術高手,跟君千煜歌蜀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沒人知道,白若瑾剛才的那一子,是真的隨手一扔,就是那隨手一扔破了兩人僵持已久的局。
“若有機會,下次要再跟歌蜀太子下棋。”
幾個人道別之後就各自回去了,白若瑾這邊離開了倚樓聽風雨之後就直接回了王府。
走到王府門口就看到許多人圍在外麵,一般情況下都沒人敢圍在王府外。
因為裏麵住的是君千煜,外加一個白若瑾。
“那邊是什麼情況。”白若瑾皺了皺眉頭,直覺告訴她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走近一看果不其然,一群人堵在王府門口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白若瑾沒有選擇站出去,而是混在看熱鬧的人堆裏。
“叫一字並肩王妃出來,竟然如此對待小女。”
“這讓小女以後有何顏麵見人。”
站了一小會兒,白若瑾大概明白了這些人是誰,聽語氣應該是雲夢瑤的親屬,或者說是那個權傾朝野的丞相大人。
白若瑾也不站出去,就看著那群人在那裏嚎啕,直到那丞相瞅見她,“白若瑾!”
丞相在人群中發現了白若瑾將白若瑾拉了出去,瞬間白若瑾就成了焦點。
“說話就說話,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白若瑾一手打掉那跟他老爹差不多的老頭子。
留著長胡須,一雙劍眉下是充滿怒火的眸子,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白若瑾站在還披著君千煜的衣裳,那丞相應該是發現了也不敢亂動。
“你來的目的我也知道,隻不過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這好像並不管我什麼事啊?”
雲夢瑤先撕的她的衣裙,她不過有來有往罷了。
至於輪奸的事情真不是她開的口,這事得找君千煜。
“你在大街上當眾撕小女衣裳,這作何解釋。”
“本相要告你,跟皇帝狀告你。”
丞相拿著君臨威脅白若瑾,白若瑾卻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害怕。
“來而不往非禮也。”
“她先撕的本王妃的衣裙。”為了證明,白若瑾還講君千煜的衣裳拿開,一雙白皙的細腿立馬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至於你說的告禦狀,你想去就去吧。”
“本王妃乏了先回去休息了。”
之後就沒有搭理那丞相,丞相氣的老臉又紅又綠,縱橫朝野幾十載,竟然連一個黃毛丫頭都壓不倒,敢無視他。
“你給本相站住!”丞相嗬斥著白若瑾,白若瑾剛準備踏進王府的腳又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後麵這個滿臉皺紋的丞相。
“又是找君千煜,我不是管事的。”本來是想問還有什麼事,卻剛好看到君千煜回來了,白若瑾就直接甩給君千煜自己就回去了。
丞相麵對君千煜就沒敢那麼囂張了,聲音放低了一些,“小女……”
剛說出小女二字就被君千煜打斷,“自作自受。”
本來白若瑾都打算放她一馬,她竟然不知好歹還撕白若瑾的衣裙。
對丞相說了四個字就進了王府,留下丞相站在門外風中搖曳。
他本以為君千煜多多少少會禮貌點,沒想到竟然就以自作自受打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