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句話赫然出現在眼前,簡短的的一句話表達出了逸雨想說的事情,也是君千煜最關心的事情。
看到這句話,君千煜的臉色明顯有些難看,手中的宣紙被捏成一團。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這句話代表著怎樣的意思君千煜又怎麼會不清楚,那白溪對白若瑾的不僅僅是兄妹之情,更多的恐怕是男女之情,傾慕之情。
想到這些,君千煜突然有些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想到白若瑾此時在別的男人懷中,他心中就悶得慌。
可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
想到昨晚的事情,他就害怕。
昨晚他控製住了自己,可不代表以後運氣也能這麼好,白若瑾在他身邊是避免不了受傷。
既然已經知道時日不長,又何必去禍害白若瑾。
倘若白若瑾跟他在一起,他病發身亡,白若瑾一定會更痛苦,與其如此……
倒還不如趁著現在,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去短痛。
最終君千煜還是堅定著之前的決定,強忍著沒有去護國將軍府找白若瑾。
心裏想念著白若瑾,睡不著就開始作畫,沒一會兒畫中就出現了一個大概輪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
隻是輪廓,還來不及細畫。
歌蜀那邊也拿到了準確的消息,知道那個男人名喚白溪,並且是白若瑾的兄長,最主要的是兩人並非親生兄妹。
白溪傾慕白若瑾的事情,護國將軍府的老人都是知道的,但都不會提起此事。
還查到了白溪跟白若瑾幼年關係非常不錯,白溪因為養子的身份被不少的世家子弟嘲諷欺負。
得知自己兄長被欺負,白若瑾直接帶上人把那些嘲諷過白溪,欺負過白溪的通通打了一頓。
白若瑾從小就落下了女惡霸,母夜叉的名號,歌蜀這才明白為何看到的白若瑾跟傳言中的不相同。
“本宮知道了,你退下。”歌蜀看完傳來的消息吩咐侍衛退下。
現在已經是三更半夜,是該休息的時候了。
侍衛退下,歌蜀若有所思走向床榻坐下,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
君千煜跟白若瑾恐怕得出問題了,南詔國隻要君千煜倒下那什麼都好說了。
他一定要將南詔國收入囊中,這樣才有機會找到月月。
那個……僅見過一麵,就在她心中住下了十餘載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是在南詔國遇見的,想必是南詔國的百姓,隻要他將南詔國吞並,找到那個小女孩就是輕而易舉。
十幾年了,那個小女孩應該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吧。
每當想起幼年遇見的月月姑娘時,歌蜀就會將那副畫拿出來,看一下。
見畫就像是見到了本人一般,將所有的思念都寄托在了畫中。
“月月,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無論道路多麼艱難險阻,他都不會放棄。
但願,你還如當初那般,跟他一樣信守諾言,等待著再次相見。
或許,月月也在找他吧,隻是他們還沒見麵。
十餘載了,就算是見麵了恐怕也不認識,唯一能辨別的就是月月左肩蝶骨處的一個胎記。
當時因為隔的遠,他隻看到一處紅色的胎記,並沒有看出是什麼形狀的。
想要找到月月,隻有那蝶骨處的胎記為憑證,但是……那地方也不是一般人能看到。
這一夜,對於有人來說過的很快,對於君千煜來說卻格外漫長。
白若瑾不在身邊,一夜仿佛幾個世紀,他要熟悉這種感覺,以後白若瑾都不會在他身邊。
君千煜跟白若瑾在留君閣門口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的,僅僅一天一夜就傳的人盡皆知,就連皇宮裏的君臨都知道了。
得知君千煜夜不歸宿,留宿在留君閣花魁蘇瑾餘的屋子裏,還被白若瑾撞見了,君臨竟然有一絲絲的高興。
君千煜越是如此,白若瑾就會心灰意冷,對他漸漸的冷淡,兩人關係疏遠,他跟白若瑾才更有可能。
若是以前君臨定會因為此時責罰君千煜,就算不責罰訓斥兩聲還是會有的,這一次君臨不聞不問,裝作不知道。
以前他選擇一味退讓,成全白若瑾的心願,直到白若瑾嫁給君千煜受盡折磨時,他決定再也不會退讓。
本以為這婚事在怎麼說也是他聖旨賜婚,君千煜就算不看在白鷹的麵上也多多少少會看在他的顏麵上對白若瑾好點。
怎料事情並不是按著他想象的再走,君千煜折磨白若瑾,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如今,他倆二人這樣了也好,白若瑾最好是能識清君千煜的麵目,這樣才會看到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