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這句話可以說是戳到白若瑾的心窩了,放下碗筷摟著白溪就控製不住自己,一陣大哭。
可能是因為原主留在身體裏的回憶,白若瑾很本能的把白溪當成了一個大哥哥,可以靠在他身上不用避諱的大哭。
見白若瑾哭了,白溪急了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在他的印象中白若瑾並不是一個喜歡哭的女孩。
在他的印象中,白若瑾都是特別強勢,若是被欺負了那鐵定是欺負回去,跟白若瑾在一起這麼久,這還是頭一次見白若瑾流淚。
沒有經驗的他這一刻亂了方寸,隻能拍著白若瑾的後背輕聲安慰,“沒事的,你還有大哥。”
“大哥永遠在你身邊。”
明明是傾慕的愛戀,愣是讓白溪說成了兄妹之情,白若瑾也沒多想,抱著白溪就是放聲大哭。
似要將心裏所有的痛苦,委屈都哭出來,隻有這樣才會好受些。
門口的侍衛將這些盡收眼底,緊握的雙拳更是用力,尤其是看著白若瑾跟白溪如此親密無間。
白若瑾可以在任何一個人麵前放聲大哭,唯獨在他麵前永遠都是那副不服輸的模樣,他想聽白若瑾一句服軟的話難登天。
本來是在留君閣,心裏卻一直想著白若瑾,不能正兒八經的來看,他選擇了喬裝易容,到了之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白若瑾趴在白溪的身上放肆大哭,雖說兩人是兄妹,但終究沒有血緣關係。
而且,白溪對白若瑾的心思眾人皆知,想到這些,看到白若瑾趴在其他男人懷中哭泣,他的心有些揪疼。
白若瑾哭了一小會兒,卻突然將白溪推開,兩手一扒拉,前一秒還在哭後一秒就沒事了,“沒事了,我繼續吃飯。”
白若瑾的自愈能力就是這麼強,憋在心裏反而不舒服,放聲大哭之後心情就好多了。
超強的自愈能力讓白溪跟浮丘憐衣都愣了神,可以說是驚呆了,這世界上誰還能做到這樣,前一秒還在哭泣,後一秒眼淚一擦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好好。”見白若瑾沒事了,白溪也是高興的,趕緊將白米飯端給白若瑾。
白若瑾這就不依了,白米飯誰能吃的下,抬頭就盯著白溪,“我要吃肉。”
她要化悲憤為食量,不大吃一頓都對不起自己,因為君千煜的事情,她這兩天心情一點都不好。
白若瑾明言要吃肉,白溪愣了一下,隨後一笑將旁邊自己的膳食給端了過來。
看到各式各樣的肉,白若瑾心裏一下就順暢了,男人什麼的,想他幹什麼。
氣壞了自己,餓壞了自己了不劃算。
白若瑾幹脆起來坐在桌上用膳,一邊用膳還一邊嘀咕,“我不能餓壞了自己讓君千煜看笑話。”
嘴裏含著飯菜,白溪跟浮丘一行人還是能聽懂,包括一直站在門口的君千煜。
白溪聽到白若瑾的這句話,莫名覺得心痛,他視若生命的白若瑾卻被人如此欺負,他卻無能為力。
桌上的飯菜差不多被白若瑾掃蕩的差不多,白若瑾才滿意的放下碗筷,扒拉一下嘴角的汙漬,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都沒有。
白若瑾以前雖然強勢愛鬧,但非常愛幹淨,看到白若瑾如今這樣,白溪能想到的就是君千煜改變了她。
“我怎麼都想不通。”白若瑾放下碗筷沉默了一會兒又冒出來一句話。
白溪很自然的詢問,“什麼想不通?”
浮丘跟憐衣也是一臉好奇白若瑾怎麼突然就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君千煜怎麼會去留君閣找蘇瑾餘?”
“是我不夠漂亮還是我身材不夠好?還是說我不夠騷氣?”
這簡直就是恥辱,她在家裏,君千煜竟然跑青樓找姑娘。
“額……”
白若瑾的一席話讓整個閣樓鴉雀無聲,很難想象一個姑娘家會說出這種話。
尤其是站在門口喬裝易容的君千煜,聽到這句話也是嘴角抽搐,本來以為白若瑾因為他做的事情傷心欲絕。
易容打扮過來看看白若瑾有沒有事,結果白若瑾竟然在糾結他為什麼去找蘇瑾餘。
男人找女人難道還需要理由,雖然他找的……
“咳咳。”白溪輕咳兩聲緩解尷尬,“蘇瑾餘沒你漂亮。”
“可能是一字並肩王想換換口味。”
白溪點評的非常正確,白若瑾立馬明白了,“對,有句話叫家花不及野花香。”
那她倒要去看看,這野花究竟有多香。
白若瑾這句話可以說是說到正點上了,這就是為什麼許多男人家裏嬌妻美妾成群,依舊要去青樓尋歡作樂。
休息了一天,白若瑾身體有明顯好轉,更多的原因應該是心病,心裏看開了,那病自然就好了。
白溪在閣樓裏陪了白若瑾一會兒就離開了,兩人雖說是兄妹但終究沒有血緣關係,待久了會被人說三道四,他被人說還好,害怕的是白若瑾被人家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