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肯定身前這個盯著白溪臉皮的人並非白溪本人。
知道不是白溪,白若瑾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身體做出戰鬥的姿勢。
“瑾兒,你怎麼了?我就是白溪啊。”白溪一臉茫然的看著白若瑾,腳下的步伐向著白若瑾靠近。
白若瑾不斷後退,臉上沒有吊兒郎當,全是嚴肅跟警惕。
“頂著我大哥的臉出來招搖撞騙,你是有多醜,多見不得人。”白若瑾開始拖延時間,現在的情況對她不利,拖延一秒是一秒。
白若瑾雙手在身後,指尖夾著銀針,她在等,等一個一擊必中的機會。
他隻有一個人,她也隻有一次機會。
“瑾兒,你越來越調皮了,怎麼這樣說大哥。”白溪還在靠近,白若瑾在尋找白溪的破綻。
終於,白若瑾找到了,蓄力一發,白若瑾那猝了毒的銀針疾奔白溪飛去。
本應該是正中白溪的眉心卻不知怎的竟然被他躲了過去,白若瑾想要掏第二枚銀針時手卻動彈不得。
白溪不知何時跑到了白若瑾的身後,將其手腕控製住,白若瑾怒目,她竟然被安全了。
“你究竟想幹什麼!”殺她完全不用搞這麼多事情,她現在就在他手上,一刀子她就會進黃泉路,入輪回道。
可他沒有,他好像隻是想控住她,似乎並沒有殺她的心思。
她從這個偽裝白溪的人身上也感覺不到一絲的殺氣,那費盡心思又是為了做什麼?
“我想幹的事情,你過一段時間就知道了。”
“至於現在,你還是安靜些比較好。”白溪說完手臂在白若瑾麵前揮了一下,白若瑾隻感覺頭暈目眩,兩隻眼皮沉重到她睜不開,極力要自己保持清醒,結果還是敗在了藥物的作用下。
白若瑾失去意識身體向後傾倒,白溪攬住白若瑾的柳腰她才沒有摔在地上,眸子落在白若瑾右手的食指上,那枚質地古老的指環上,若不是那指環,他還真的認不出來這是白若瑾,竟然把自己打扮成這樣。
並非傳言中的那麼草包花癡,人還是很聰明嘛。
一切都很完美,唯獨那枚戒指暴露了全部,試問一個乞丐能帶如此材質特殊的戒指嗎?
那還真是與眾不同的乞丐。
白若瑾,你當真是讓本尊刮目相待,接下來就讓本尊看看,你究竟有何資格能出現在他的天機盤中。
白溪將白若瑾抱起來就離開了留君閣門外,白若瑾離留君閣隻差一步之遙,如果剛才沒有停下腳步,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白若瑾突然失蹤,浮丘憐衣跟白溪滿皇城尋找,知道白鷹最近身體不好,白溪沒有將白若瑾失蹤的事情告訴白鷹,就自己領隊在皇城中尋找。
浮丘回一字並肩王府告訴君千煜卻得知君千煜並不在王府,就轉達逸雲逸雨,等君千煜回來告訴他白若瑾失蹤的事情。
到現在君千煜都沒回來,讓浮丘著急了。
王爺不回來,根本沒人能調動王府的影衛,但是王妃現在有生命危險。
君千煜不在,白鷹又不能告訴,將軍府的兵力有限根本沒什麼大作用。
浮丘甚至都想到了去皇宮找君臨求救,想到君千煜跟君臨的關係越來越差,現在幾乎分裂的地步,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沒有能想幫之人,他們憑著幾人之力在黑夜中尋找白若瑾。
而白若瑾此時正被白溪抱著準備離開皇城。
皇城的城門對於功夫高深的人就是一個擺設,根本就不需要從正門出去,也不能從正門出去。
皇城的城門早就關閉,白溪抱著白若瑾翻越城門毫無困難,因為是晚上沒有一個侍衛察覺到有人出去了。
離開了南詔國皇城,外麵不遠處的小樹林裏有馬車接應,這就是有計劃的,有計謀的,可見預謀了很久。
“主人。”
馬車上的人見白溪落地立馬恭敬行禮,看得出來非常尊敬這個假冒的白溪。
“嗯。”白溪點頭,上車將白若瑾放下。
當駕車的隨從看到自家主子抱著一個女人的時候已經是震驚,再看到女子渾身髒兮兮的邋裏邋遢就更是驚愕。
主人的潔癖……好了?
“回國。”將白若瑾放下,白溪就安安穩穩的坐在旁邊,外麵的隨從這才回神,“是。”
坐上馬車就開始駕馬,離南詔皇城越遠越好,越早離開南詔國境內越好。
這一次,應該不會再出什麼意外了。
三個人,馬車內兩個,一個昏迷,一個坐著,車外一個駕馬,特別安靜。
白溪盯著昏睡的白若瑾,這才仔細的打量白若瑾,柳葉眉下那濃密的睫毛讓人羨慕,尤其是一雙眼睛,在睜眼時恍若有一汪秋水在眸子中,借著馬車裏夜明燈的光照下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白若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