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陌三分玩笑七分認真的說著,白若瑾則是全當玩笑。
他是麒麟山血樓的主人,女人恐怕是排著隊等寵幸,那樣的生活可完全不適合她。
而且,忘掉一個人,哪是那麼容易。
記下一個人隻需要一麵,愛上一個人可能隻需要一天,可忘掉一個人……需要用一生。
如果跟君千煜真的無緣,她想她這輩子就不會再動感情了吧。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沒心情。”白若瑾沒有正麵回答血陌的問題,雙手環胸很明顯有點抗拒這個問題。
望著滿天繁星,不知道後麵的路該怎麼走,她該何去何從。
她很想去找君千煜,找君千煜問個清楚,這一切究竟是什麼情況,可是見到君千煜的時候,她又有些不知所措,說了希望就破滅了。
她以前不是這樣猶豫不決的人,遇到了君千煜的事情反而是猶豫了。
終究是動了心,動了情的,哪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見白若瑾正經,血陌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白若瑾坐在樹下,血陌則是站在樹下,陪著白若瑾一起觀星。
若是其他人看到了,一定會認為兩人是金童玉女的一對吧。
血陌沒說話,白若瑾也不出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而皇城中,白溪浮丘等人忙著四處尋找白若瑾的身影。
白若瑾卻在這裏享受這難得的安靜時刻。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太陽跳過地平線緩緩上升,白若瑾在樹下坐了一晚,最大的收獲應該就是看到了朝陽。
這種浪漫的時候她以前也想過,跟君千煜一起看太陽升起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第一次竟然是跟血陌。
這個見過幾次麵的男人。
不對,不是見過幾次麵,而是一次都沒見過,血陌一直都是帶著麵具的。
太陽升起,皇城的大門也應該開了,白若瑾起身拍了拍身後的泥土,準備回皇城。
回去了還是回將軍府,君千煜一日不來她就一日不回去。
他不問,她不說兩個人的關係就會從此慢慢變淡。
白若瑾向著皇城的方向走,血陌卻沒有跟過去,而是目送白若瑾離開,待白若瑾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時才離開。
眨眼間,就沒了血陌的人影,仿佛這大樹下從沒來過人。
白若瑾一夜沒睡,多多少少有些疲憊,臉色也不太好,走到皇城城門樓時,已經開了城門。
那一身的乞丐裝扮加上淩亂的頭發一臉的泥土,旁邊的侍衛愣是沒有認出來這是白若瑾,白若瑾混在人堆裏進了皇城,在大街上遊蕩,即便是清晨皇城大街上也是人來人往了。
邊走邊觀察四周,昨晚那些可疑的人已經不見了。
白若瑾走在大街上,想要先去將這身衣裳換了再回將軍府,否則跟白鷹白溪都不好交代,她現在已經沒事,不想讓其他人擔心。
轉悠了一圈最後停留在蝶衣閣門前,蝶衣閣是皇城中有名的成衣店,許多的千金小姐都是在這裏定做買衣裳。
白若瑾的衣裳以前也是在這裏買的,所以沒有多想就進去了,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裝扮。
她現在在別人的眼中就是一個乞丐。
白若瑾一進入蝶衣閣就引起許多人的注意跟不適,蝶衣閣的大多數都是千金小姐,突然冒出來一個渾身髒兮兮的乞丐,立馬捂住口鼻一臉嫌棄,“這是誰啊。”
“怎麼回事,怎麼把乞丐都放進來了。”
“臭死了,誰來管管。”
有一個人出聲就有一群人起哄,來置辦衣裳的千金小姐們站在統一戰線敵對白若瑾。
在她們心中,乞丐是不配跟她們站在一起的。
蝶衣閣的老板叫情勢不妙,立馬站出來緩和情況,他是個生意人知道該站在哪一頭。
一邊是一群千金大小姐,一個則是髒兮兮的臭乞丐,商人的他當然是選擇站在那群千金大小姐一邊。
“臭乞丐,這裏不是能來的地方?”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什麼模樣,真是弄髒了我的衣裳。”
掌櫃出言特別凶狠,似要將白若瑾羞辱走,白若瑾的手剛好碰在一件衣裳上,那掌櫃見狀臉色大變,“天哪,那可是瑤貴妃定做的。”
“你個小乞丐不要命了嗎!”掌櫃趕緊將衣裳取過去,不讓白若瑾碰,但那衣裳已經沾染上了汙漬。
“怎麼辦怎麼辦,今天就是交貨的時間,貴妃娘娘責罰下來怎麼辦。”掌櫃的一臉愁容,看著白若瑾的眼神就更毒辣了。
“今天你別想走,是你把衣裳弄髒的,這是你的責任。”掌櫃的甩鍋給白若瑾,然而那衣裙並不是白若瑾弄髒的,本來上麵就有汙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