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細細琢磨,總感覺這件事有點不對勁,“去查查太子帶回來的女子是什麼來路。”
“是。”
男子飲著手中茶水,回想著整件事。
如今的南詔國是脆弱的不堪一擊,君千煜因為白若瑾的去世而萎靡不振,君臨竟然傻到讓雲丞相一家獨大。
如今的南詔國說的難聽點就是雲丞相的天下,君臨現在都要給雲丞相三分薄麵。
事情演變成今天這種局麵,還是多虧了她。
若不是她一直在其中做事,也不會如此順利。
如今攻打南詔,東鏡國有十足的把握,現在就差一個理由。
不過南詔國已經這樣,東鏡國倒也是不著急。
若是著急,太子應該早就帶兵上陣了,拖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想必是有什麼計劃。
有個問題,白若瑾自焚而亡,太子就帶了一個女子回來。
時間上剛好對上了,會不會……
是白若瑾假死,然後被太子帶到了東鏡國?
這些問題,隻要見了太子,見了白若瑾就一切都知道了。
“去皇宮走一趟。”話說,他好久沒進皇宮了。
自打太子回宮,他就沒進宮過,也沒有跟太子見過麵。
皇宮裏
雲尋守在皇宮中的一處小院裏,裏麵走出一女子一身水藍色衣裳幹淨清澈,仿佛從未被這世間汙染。
“雲尋。”
女子向著雲尋方向而來,眸子裏是淡淡的笑意,冰藍色的衣裳襯托得她冰清玉潔,幹淨純潔。
“嫣兒。”
雲尋臉上也是淡淡的消息,上前相迎,“嫣兒,今日我帶你出去走走。”
“好。”
雲尋口中的嫣兒則是白若瑾,在南詔的時候雲尋將白若瑾打暈帶入東鏡國,以特殊方式抹掉了白若瑾對君千煜的情。
在她的腦海裏,她記得自己是白若瑾,也記得生父跟大哥被殺了,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剩下複仇的人。
抹掉了君千煜跟她的情,白若瑾才會永遠的為東鏡國所用。
若是白若瑾愛著君千煜,那絕對不會為東鏡國所用。
雲尋將白若瑾帶回來已經一月有餘,從來都沒讓人靠近過,哪怕是膳食都是他自己送進去。
這一月白若瑾沒有跟任何人接觸,隻是一個人在院子裏,因為太閑,白若瑾還問著雲尋要了一些醫書。
看到醫書的時候白若瑾的腦海裏總是閃現一些畫麵,想要想的更清楚就一片空白。
仿佛她以前曾經泡在這醫書之中,情景是那麼相似。
今日雲尋將白若瑾帶出來,主要的還是讓白若瑾看看外麵,畢竟一直都沒出來。
最主要的還是讓白若瑾露露臉,白若瑾以後在東鏡國不可能一直不露麵。
之前雲尋還在想要不要給白若瑾做個麵紗什麼的,現在一想完全沒必要。
白若瑾生的極美,配上自身的份清冷孤傲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雖說是紫雲大陸四大美人之一,但是終究一生都在南詔國,東鏡國沒幾個人見過麵。
就算是上次出使南詔的侍衛也不一定記得,因為白若瑾這段時間的變化挺大的,身上的氣勢更是有巨大的改變。
按理說白若瑾現在隻剩下仇恨的記憶,應該是渾身充滿著煞氣,而她卻能給他一種幹淨清澈,沒有被世俗汙染的感覺。
“嫣兒,這就是東鏡的禦花園了。”
“咱們這有一種花,特別好看,其他的地方是看不到的。”
雲尋一邊走一邊給白若瑾當導遊,跟以前那個滿臉凶煞表情的雲尋完全不同。
離開院子,就有許多的宮女太監,見到雲尋紛紛行禮,“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一路走來那些太監宮女都是低著頭行禮,沒人敢直視雲尋,更沒人敢大膽打量雲尋旁邊的白若瑾。
聽到太子殿下這個稱呼,白若瑾眉頭微皺,雲尋不是東鏡國的丞相嗎?
怎麼那些人稱呼他為太子殿下?
“他們喚你……”白若瑾終究是問了出來。
雲尋勾了勾唇角,這件事隱瞞不住,他也沒打算隱瞞,“太子殿下。”
“我是東鏡國的太子,夜痕。”夜痕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若瑾。
白若瑾明顯有點吃驚,“那雲尋這是?”
“東鏡國的丞相的確喚雲尋,隻不過是個老頭,本宮去南詔拜訪的時候是借丞相之名。”夜痕講述清除,白若瑾更是覺得這夜痕不好相處。
她總有一種感覺,這夜痕非常危險,她甚至有點抗拒跟這個夜痕在一起。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想要報仇。
還是要借住東鏡國的實力,南詔國現在的處境她已經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