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怎麼會在這時候……
夜痕摸清脈象趕緊平複自己的心情,這件事不能讓白若瑾知道。
若是知道了,白若瑾斷然不會在幫著東鏡國對付南詔國。
夜痕臉色瞬間恢複,不打算將摸到的脈象告訴白若瑾。
可他不知道,不知道白若瑾會醫術,而且還非常不錯。
把脈她也會的,隻是一個小眩暈她沒有在意罷了。
“你怎麼是不是這段時間沒休息好,你看看站都站不穩了。”夜痕盡量把事情往白若瑾沒有休息好上麵引,不想讓白若瑾知道真相。
“可能是有點貧血吧。”這段時間沒怎麼用膳,她自己都能感覺。
這段時間疲勞的厲害老是想睡,想著是水土不服也就沒在意,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沒想到今天還暈了起來。
“那你先進去休息休息。”
夜痕讓白若瑾進去休息,白若瑾也沒客氣,扔下夜痕就自己進去了。
看著白若瑾的背影,夜痕眉頭皺在一起,“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這下,要怎麼處理。
夜痕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一邊往外走,走出去沒多久就撞見了奕星,看到夜痕這樣子就知道有心事。
“你該做的可都做好了?”
“她若是想起了什麼……”
白若瑾隻能是心甘情願的幫助東鏡國,若是恢複記憶或者是想起點什麼,那這麼久的努力就等於白費了。
“本宮明白。”夜痕無心跟奕星多說就走了。
奕星看著夜痕心事重重的樣子眼睛微眯,果然是白若瑾啊。
夜痕倒真是趁火打劫,如今全世界都以為白若瑾死了。
君千煜還因為白若瑾的死變得萎靡不振,嗜酒如命,整個人都廢了。
這還真是一條妙計。
“回府。”國師收回目光,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不過……
這辦法又能瞞得住多久?瞞得住一時,瞞得住一世?
君千煜可是個聰明的人,會不會發現白若瑾是炸死也不得而知。
按理說白若瑾已經下葬了,應該是沒什麼機會,可是君千煜不能以常理而論。
最讓他擔憂的還是那件事……
白若瑾已經被洗去了兩次記憶,兩次記憶還都是關於一個人的。
有沒有其他作用,他也不太清楚了。
洗去了兩次記憶,那第二次就沒那麼好的效果。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若瑾腦海裏才會時不時閃現一些畫麵。
隻是這件事夜痕不知道。
因為白若瑾去世,君千煜已經很久沒露麵了,據說是在王府中醉酒。
不少人去勸過,但是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白若瑾,除了白若瑾其他的什麼都想不到聽不到。
他沒出現在公眾的麵前已經很久,一字並肩王府因為白若瑾的離世變得異常冷清。
白若瑾去世沒多久,憐衣也消失沒了蹤跡,跟白若瑾還有關聯的就隻有浮丘了。
本來憐衣消失應該全力尋找,可君千煜根本沒那份心思,將自己所在房間裏,整日跟酒度過。
南詔國的情勢越來越緊張,雲水瑤對現在的情況倒是頗為滿意,按照現在的狀況不過多久,東鏡國就會派兵攻打。
那是,她就可以回到他的身邊了。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聽說他最近帶了一個女人回去,她有點害怕,害怕那個女人會占了她的位置。
所以她就更希望這一切快點來臨,在南詔國的這段日子是她最煎熬的時候。
夜痕為白若瑾把脈之後就一直是滿臉憂愁,想知道解決辦法。
那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一定不能留下。
若是留下,白若瑾就一定會因為那個孩子對南詔國手軟,所以……
夜痕想到的就是墮掉白若瑾肚子裏的孩子,就吩咐太醫院熬製墮胎藥,以補藥的名義想要騙白若瑾喝下去。
他一直都不知道白若瑾會醫術,那是墮胎藥還是補藥她一聞就清楚。
白若瑾端著夜痕端過來的藥皺眉,“這當真是補藥?”
這味道,明明更像是墮胎藥。
“對你身體有好處的就行了。”夜痕不敢說是,因為他怕白若瑾若是知道了這是墮胎藥,想要將她收到麾下就更不可能了。
“是嗎?”白若瑾將藥碗放下,本來她沒在意最近身子的變化,但是這晚墮胎藥讓她起了疑心。
雙手放在桌下,手指扣著脈搏處,“怎……”
“怎麼會……”
白若瑾摸清脈搏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臉的驚愕。
這樣的她嚇到了夜痕,“你怎麼了?”
“怎麼可能?”
“我……我懷孕了?”
“這怎麼可能。”
白若瑾將那段巫山雲雨全忘記了,現在突然摸出自己懷孕了,白若瑾就有一種喜當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