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醉漢穿過馬路來到和平串店門前,為首的光頭理都沒理店老板,徑直朝店裏走去,這時光頭旁邊一個小弟模樣的幹瘦男人忽然一把拉住了他。
“老大,等一下…”
光頭轉過頭看著幹瘦男人,皺眉道:“怎麼了?”
“這是…和平串店,咱們恐怕動不了那娘們了…”幹瘦男人膽怯道。
光頭毫無耐心的罵道:“你他嗎說什麼呢?”
幹瘦男人看了一眼爐子前的店老板,聲音顫抖道:“我之前聽道上的哥們提過,這一片兒有個和平串店特有名,隻要在店裏擼串的顧客,誰也不能動,不然這兒的店老板會…非常恐怖的…”
旁邊一個帶大金鏈子的小弟也像想起什麼似的恍然道:“我記得兩個月前和平大街出了個事兒,說是二十多號人拿著大砍刀追著一個小子砍,這二十個人可都是練家子,那倒黴蛋最後被追的走投無路,躲進了一個燒烤店裏,結果…”
光頭瞪著眼睛急道:“結果什麼?你倒是說啊!”
大金鏈子壓低嗓門繼續道:“結果…那二十多個拎著砍刀的練家子都變成了植物人,現在還癱在醫院裏,後來,我聽說那家燒烤店的名字,就叫和平串店…”
光頭聞言看了一眼燒烤爐子前的店老板,從他們剛才站在這裏到現在,店老板始終連頭都沒抬一下,他氣定神閑的翻烤著肉串,不時的拿起調料瓶撒著椒鹽,那一絲不苟的樣子,就像是在製作一件工藝品一樣。
燒烤店的玻璃門內,紅裙女人在店裏衝他們豎著中指,她似乎完全不擔心門外醉漢們會把她怎麼樣。
光頭心裏一陣火急火燎,他罵罵咧咧道:“我管他娘的什麼和不和平,今兒我必須把這個妞辦了!誰攔著我他嗎幹死他!”
說完,光頭伸手就去拉串店的門。
“砰!”
空氣中兀的響起一聲悶響,眾人隻感覺一陣勁風掃過,眼前什麼東西閃了一下。
“嗤嗤…”
店老板仍舊站在燒烤爐前翻烤著肉串,他似乎動都沒動一下,串店裏麵的紅裙女人仍舊挑釁的衝他們勾著手指,唯獨剛才去拉門的光頭不見了蹤影。
他們的老大,不見了!
四個醉漢酒醒了大半,他們四下張望,這才發現自己老大正倒掛在旁邊的電線杆上,他穿的白色襯衫上有一個沙包一樣大的拳印兒,拳印兒滿是油漬,上麵還沾著點兒辣椒麵…
幾人瞬間反應過來,剛才他們看到的殘影,是店老板出手了。
隻是那速度太快,他們還沒看清,就已經結束。
四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但是很明顯,他們對燒烤店裏的尤物並不死心。
半晌,拎著高跟鞋的胖子咬牙切齒道:“他嗎的,咱們一起上,幹死這個烤串的!”
“對,一起上!幹丫的!”
話音未落,四人咆哮著,一起朝著店老板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