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與鳳凰在瑤池裏給眾仙助興,玉帝王母一同舉杯,與眾仙共享歡樂。東海龍王坐於桌邊,正與北海廣澤王敖順說話,身後小龍女澤珠斟酒,笑道:“今日,父王帶我前來,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小龍女第一回見著玉帝王母聖容,令餘生無憾。”東海龍王道:“我侄女是該看看天上和冥海的不同了。玉帝治天下有功,各方神仙齊聚於瑤池,是天下盛安,萬民同樂之事。”
小龍女望著瑤池裏的青櫻,見她與自己年齡相仿,隻是吹奏的洞簫之音,仿佛具有穿透力,攝人心魄,使人心神搖曳。
俄爾,小龍女問龍王:“父王,那瑤池裏是誰?為何坐於仙鶴身上,為何能與鳳凰同舞?”北海龍王笑道:“我女不知,她是王母前日所收一妖,本是地府醧忘台孟婆婆的孫女,隻因簫藝甚好,被奉為仙師,位列仙班。”小龍女又問:“地府之鬼妖也可上天做神仙嗎?”龍王道:“此等之事,隻有天上玉帝王母有權,天上神仙每一百年新補一回。青櫻也是趕上好時辰了。”
小龍女點點頭,正欲坐回,青櫻舞動而來。近在眼前,小龍女才看清楚,青櫻容秀粉潤,桃腮杏臉,玉頸長臂,一隻洞簫,貼在唇邊,吹那飄飄渺渺,似有若無之聲,直要將整個仙宮的氣氛燃至最高。
一曲罷了,青櫻立於王母身邊,為王母敬酒。
小龍女有些好奇,上前一步,聲音柔軟地問王母:“王母天恩,小龍女澤珠有一事不明,想請教王母。”王母一抬頭,見宮殿下立一秀女,姿貌秀麗,清芳出彩。王母問:“有何不明,報於我聽。”小龍女道:“鬼妖可成仙,但不知凡人可否成仙?”王母一聽,微愣半晌,笑道:“殿下小仙,你來自何處?”小龍女眸光清轉,笑掛唇角,回道:“家父是北海廣澤王敖順。”王母“噢”了聲,讓小龍女近前說話。
小龍女再上前三步,雖有微怯,然心中喜悅。王母不由讚道:“好一副沉魚落雁之相。”近旁,太上老君道:“此女貴為龍王之女,想必頭一回上天,王母,您應該告訴她一些天上之事,以了她童心未泯。”王母正有此意,微笑道:“小龍女,四界之中,唯神仙最好。神仙統馭四界,掌管八方。你的問題很好。前日,我收了一妖,來自地府。隻因洞簫吹得甚好。仙界紀律嚴明,若不是特殊原因,是不可以成為神仙的。你有所不知,那嫦娥仙子,就來自凡間。凡人也好,鬼妖也罷,成仙是要機緣的。”小龍女聽之則明,正想退下,王母道:“小龍女,你上前來。”小龍女怔了怔,忙上前。玉帝道:“你父北海龍王治海有功。我這裏有一顆夜明珠,賞贈於你。”小龍女一聽,已見玉帝從袖口取了一枚核桃般大小的珠子,圓潤晶亮,閃閃發光。王母道:“這顆珠子,是盤古開天辟地時,從一株降龍草上摘下的。這顆夜明珠已經有三億年了。”小龍女驚愕不已,兩眼驚直,目光呆凝,王母笑道:“還不快接著。”小龍女趕忙上步,從玉帝手裏接了過來。
小龍女退下,青櫻走上,問王母:“王母聖明,青櫻今日所奏之曲,乃民間名曲。不知玉帝王母是否喜歡?”王母道:“樂師,你來天庭有些時日,簫音之功見長,玉帝還準備獎賞你呢。”說時,玉帝又從袖中掏出一塊琥珀。
青櫻接了琥珀,連連謝恩。眾仙亦高聲迎謝玉帝王母聖明,歌舞再次回蕩天宮瑤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