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伯父果然英勇不凡啊,這試探功夫的手段也是頭一次見吧!”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狠狠地給這老家夥一拳,這樣顛倒黑白的話,他也說的出來?
若不是他反應機敏的話,這會兒怕都被他捶成渣渣了吧。
試探?
試探個鬼啊?
“那是那是!”
得意洋洋,錢子翼好像根本沒有聽懂他話中的意思一般,反而上前親熱的拍了拍楚旭的肩膀。
“你小子幾年不見,這身手越發的了得了啊。”
一邊說,一邊衝著一旁滿臉帶笑的雲水凝道:
“快快快,凝兒趕快預備著好酒好菜,難得有客人來,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濃濃的夜色籠罩大地,點點星光點綴著天際,顯得格外的美好。
夜色下,簡陋的茅草屋內,其樂融融。
桌子上一片狼藉,酒壇子滾了一地。
難得遇上熟人,錢子翼喝的暈暈乎乎的,那叫一個暢快。
就連忙於追捕賊人的楚旭,心情也好了許多。
打心底裏,對眼前這個喝的暈頭轉向的男人,升起了一起敬意。
原來,當初離國將士撤兵之後,詔淵國大盛。
而與此同時,京裏傳來了消息,雲家江家謀反的事情,因為擔心雲水凝和錢靈兒兩人的處境,這才有了錢將軍殉國這一說。
於詔淵來說,他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對的起詔淵的百姓,臣民。
功成名就後,卻為了妻兒截然隱退,不貪圖功名利祿,如此行為當時少有啊,實在是令人敬佩的很。
“楚世侄啊,你看咱們爺倆這就顧著喝酒了,我這到差點兒忘了,你這是所為何來啊?”
“讓世伯看笑話了。”
扯了扯嘴角,楚旭將手邊的酒壇子扒拉到了一旁。
“實不相瞞,離國質子殺害詔淵百姓,重臣。暗中屯兵,伺機謀反已經被抓了,但是他的手下,卻逃了……”
“你說什麼?”
錢子翼的酒意一下子清醒了大半,他本就是常年征戰,疆場的將士,自然格外的注意這些。
楚旭也不做隱瞞,如果說是旁人的話,你說他有反心他還信,但是眼前這個人就是個活脫脫的武癡。
你讓他上陣殺敵,絕對二話不說,英勇無比。
但是若是讓他做別的事情,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呢。
“錢伯父您應是在這山林之中,待得久了,所以不了解外界的情形。離國質子他一直在謀劃著如何,將我詔淵陷入危局當中。
為了培養殺手,甚至於不惜以無辜百姓做餌,暗害朝中重臣……”
隨著楚旭的話,錢子翼氣的臉都綠了。
砰的一聲,直接將手中的酒壇子砸了個粉碎。
“什麼玩意兒,這也太不是東西了吧,竟然敢在我詔淵國境內,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實在是氣死老夫了。
得虧了老夫如今沒在朝堂,否則的話,定然一刀一個劈死那群畜生!”
“誰說不是呢,如果不是因為此事的話,小侄也不會錯將令千金當做賊人,唐突了……”
話剛說到一半,忽然間楚旭感覺身旁之人的氣勢變了,打了個哆嗦,立刻楞在了當場。
完了!
這下糟了!
方才他隻顧著,喝酒了。
這怎麼一不小心將那件事給說了出來。
小命休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