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安看到柳白衣身上的那件黑衣,目光忽然變得悠遠,好像又回到那個年代,聽到那個人的教誨。
他兩輩子見過的人很多,但真正能稱得上良師的,隻有當年那個人,那個人已經看破他的一切,依然幫助他,這個人就是魔師。
如果沒有魔師,就不會有後來的霸天武帝,也就不會有魔門之敗,魔師是真正的大師,有無比廣闊的胸襟。
端木安曾經不止一次想過,隻有魔師這樣的人,才能稱得上蓋世無雙,其他任何人,終究還是差了一點。
他微笑著說:“你的名字叫白衣,如今卻弄這麼一套黑衣穿上,難道不覺得名實不符,也不怕被人笑話。”
柳白衣微微一笑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搞笑,難道就因為我叫白衣,這輩子就隻能穿白色的衣服,那豈不是虧的慌。
再說這套衣服非比尋常,是當年魔師的戰袍,我能夠得到這套衣服,也就代表了魔師傳承,以後就是新一代魔師。”
端木安眉頭微微一皺,隨後搖了搖頭說:“你能獲得魔師傳承,確實相得益彰,除了你之外,還真沒人有這個資格。
不過魔石可不這麼好當,那是一個真正的完人,能夠征服自己的對手,令所有的人都敬佩有加,希望你也能做到。”
柳白衣看著天上的白雲,目光悠遠說:“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並不全對,對於魔師來說,最重要的是守護魔門。”
端木安再次皺著眉頭,覺得對方是話中有話,再想想當初的魔師,坐視魔門戰敗,並且分裂出魔教,以此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現在想一想這種壯士斷腕,也確實是為了我們考慮,魔教才是最悲催的存在,至始至終就是炮灰。
柳白衣淡淡的笑著說:“如今大陸陷入混亂,需要有人拯救大陸,但肯定不是我們魔門,畢竟我們是魔,不是救世主。”
端木安明白對方什麼意思,臉上掛著笑容說:“你果然是最適合接掌魔師之位的,總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甚至可以連臉麵都不要。”
柳白衣蠻不在乎的說:“我們已經奉獻了門主和夫人,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已經相當夠意思了,又有什麼選擇不能做。”
端木安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很有道理,真是令我無話可說,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你們如何能夠獨善其身。
如今大陸紛爭,各道都會轉入其中,黑道和綠林道戰敗,佛門損失慘重,但依然不敢說,已經退出大戰。”
柳白衣一副欠揍的樣子說:“當年魔教出現,魔門隱於幕後,如今有絕情樓,為什麼我們不能再次封門。
我已經決定了,接下來絕情樓會代表魔道,參與到這場大戰之中,無論他們做出什麼選擇,都被視為整個魔道的選擇。
而整個魔門封門千年,千年之內不再複出,對於說其他的事情,我們不想管,也根本管不了。”
端木安在這個家夥的身上,似乎真的看到魔師,當年魔師也是如此,絕對幹淨利落,沒有任何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