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屏幕上劃過,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蘇樾此時還很憤怒,同時也有一陣後怕,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些:“北冥夜,剛剛江怡靈突然闖進我這裏……”
簡單的一句話,北冥夜立即明白她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北冥夜沉聲道:“寧祺。”
“少爺,有什麼事吩咐?”
“安排些人到小傻子那裏,沒有許可,誰也不能打擾她。”
“遵命,少爺。”
寧祺立即轉身,準備出去做安排。
“慢著。”
北冥夜眸間帶著怒火,聲音發狠:“將醫務室那些沒做好本職工作的人,全部關進暗牢接受懲罰。”
“好的,少爺。”
蘇樾握著電話,那邊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了下來。
“這樣做可還滿意?”隨後,北冥夜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蘇樾不緊不慢道:“還行,好在這次我是醒著,沒發生什麼事,不然江怡靈要是趁我睡著,對我下手那可就遭了。”
“你放心,先安心休息,遲一些我再過去你那裏。”
結束了通話,北冥夜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了起來,江怡靈……
到了現在,她終於不裝了?
醫務室大部分護士被關進暗牢,懲罰了一頓。
包括江怡靈,也同樣如此。
她被綁在牆上,黑衣人用著沾滿鹽水的鞭子狠狠抽在了她的身上,身體上的痛讓她越發嫉恨蘇樾。
為什麼!
為什麼北冥夜要偏向她!
她才是北冥夜最初愛的人,卻要在這裏接受懲罰。
這憑什麼!
她內心瘋狂嘶吼著,表麵卻是帶著痛苦的隱忍。
每一鞭抽在身上,那是必定皮開肉綻,更別說那鞭子還是沾了鹽水的,那鑽心刺骨的疼痛,讓人恨不得就這樣暈過去。
暗牢裏一片慘叫聲。
隻有江怡靈……她麵色帶著痛苦,卻始終沒有叫出一聲。
所有的痛,她都會記在心裏。
在以後,會全部還給小傻子。
睡了一覺之後,項封習隻覺得全身都舒坦了。
他走到小傻子休息的房間,一望過去走廊上全是黑衣人。
他愣了一下,要不是十分確定北冥少爺沒有再住在這裏,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可小莎的房間門口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黑衣人?
“項先生,您來了?”
黑衣人轉身敲門:“小傻子,項先生已經來了。”
項封習走進去的時候,小傻子正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發呆,那一臉頹然的樣子像極了一條對生活失望透頂的鹹魚。
“小莎,臉上有沒有感覺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他走到了床邊,看了一下她剛做完手術的臉,蘇樾慢慢回過神,轉過頭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項老頭,我臉很痛。”
“嗯?打了止痛針還痛?不可能吧。”
蘇樾怒道:“你不看看打了多久,藥效早就過了!”
“藥效過了,可以繼續打呀,痛就打針就是了。”項封習不以為意。
一臉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事兒的樣子。
蘇樾痛到都已經有些抓狂,低吼道:“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不痛嗎,非得打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