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樣子可愛極了,北冥夜捏了捏她的臉,“我隻是不想讓你徒增煩惱罷了,放心吧,你男人沒那麼好對付。”
“就算那人是總統的女兒也一樣?”
“自然。”
郊區的別墅區。
就算和家裏人斷絕了關係之後,陸友景就一直住在這裏。
房子裏空蕩蕩的,沒有警衛,就連傭人都少的可憐。
因為顧清痕喜歡喝酒,所以陸友景的酒窖裏藏了不少的名酒。
以前還不知道酒的妙處在哪裏,可是現在,王俐出事之後,他整夜的失眠,安眠藥,所以隻能借酒澆愁。
果然是個好東西,整夜整夜的宿醉之後,他總算可以睡著了。
傭人站在書房門口,敲門讓陸友景下去吃晚餐,“少爺,晚餐準備好了。”
站在門外,有人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知道陸友景又在暗自神傷,所以沒再說話退了下去。
陸友景拿著酒杯,看著王俐的照片。
那時候的,她長發微卷,穿著長裙,嬌羞的依偎在他懷裏,笑容甜美而明媚,像是最甜美的糖果。
大概是因為長年累月的摩挲,照片的邊角已經起皺了。
一口將酒杯裏的酒喝完,辛辣的酒液灼燒著食道,其實並不舒服。
那個是時候的王俐,膽子很小,害怕蟑螂之類的爬行動物,不敢看恐怖片,跟他在一起之後,連一個人睡覺都不敢。
所以那時候即使再忙,他也會趕回來陪她睡覺。
那時候一切都那麼美好,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每一個畫麵都像是刺骨的刀,深深的紮進他的心髒裏。
他將照片貼在自己的胸口,閉上眼睛,聲音悲愴而破碎,“言希……你到底在哪裏?”
晚上八點左右,陸友景腳步踉蹌的下了樓,傭人做了四菜一湯,不過放的太久已經涼了。
“少爺稍等,我馬上把飯菜熱一下。”
陸友景沒有什麼表情,直接拿起筷子,“不用了,就這樣。”
偌大的餐廳隻有他孤獨一個人,連傭人看得有些不忍心了。
吃完晚餐之後,按照慣例,陸友景要去院子裏散步消食,隻是以往身邊總有一個人。
他抬頭看著星星點點的夜空,開始出神。
正夢之中,他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什麼東西砸到了,環顧四周,才發現腳邊有一個紙團。
原本以為是誰的惡作劇,可是打開紙團,他渾身僵硬,整個人都忍不住的開始顫抖。
言希……在北冥夜的手裏,被他藏起來了。
原來陸友景我覺得很荒謬,可是紙團裏麵還包著一張照片,那熟悉的臉,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
這是她的言希!
隻是原本的長卷發變成了利落的短發,但是她那張臉……
陸友景感覺血液在身體裏迅速循環,他的胸腔在劇烈跳動著,他立刻衝回了臥室,拿上了鑰匙衝了出去。
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去到北冥夜的身旁,想質問他為什麼要將言希藏起來?
北冥莊園。
黑色的路虎在門口被黑衣人攔下,陸友景降下車窗麵色不善,“讓我進去。”
黑人認出來人是他,立刻放心了。
陸友景猛踩油門,黑色路虎飛馳而入,雖然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立刻報告給了寧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