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雙眼恢複光亮,他躲在樹上看到了喊來饒女孩心急如焚想要救他的模樣,那一刻他的心被深深觸動。就是她了,他一定要報答她對他的善意。
憶及往事,傅月理隻覺心中溫暖無比,還好她在他的身邊,還好她沒有離開。
微微亮時,師明月被生生痛醒了,腹傳來熟悉的痙攣般的疼痛,她意識到她的信期來了。以前也有過信期半夜突至的情況,紅茵也不在,她隻好勉強爬起來去換幹淨的褲子和月經帶。一下床她差點兩腿一軟給跪了,腹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兩眼發黑,胃裏更是惡心的想吐。每個月的這個時候都是她最痛苦的日子,疼痛至少要持續一個時辰。
等她換完,更是猶如旋地轉,一躺倒在床上她就蜷縮了身體,痛得嘴唇都在發顫。
傅月理在她起身時便已經被驚醒,等了許久她才回來,一回來幾乎是直接倒在了床上,然後便蜷縮著身體,似乎是很不舒服。
“你沒事吧?”傅月理擔心道。
師明月聽到他的聲音,聲音極虛弱地歉意道:“對不起,又吵醒你了。”
傅月理不想她居然在意的是這個,無奈道:“我沒關係,你究竟是哪裏不舒服?需要找大夫來嗎?”
“不用了,我,我肚子疼。”師明月還是沒好意思告訴他事實。
“吃壞了嗎?可是昨晚隻吃了晚飯,我沒事,你怎麼會肚子疼,我去叫人找大夫來吧。”傅月理著便要起床去喊人。
師明月急忙拽住他的袖子:“我不是吃壞了,是信期到了,每個月都會這樣,你不要擔心。”
“信期?”傅月理有些疑惑,他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稱,他見師明月的聲音已經虛弱到了極點,不由憂心如焚:“可是你疼得厲害,還是找大夫來看看吧。”
“不要緊的,這是正常現象,每個女子都會有的,我疼一會兒就好了,你不要管我。”師明月實在分不出心來跟傅月理話了,她每次痛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床上苦捱,隻要捱過去了就好。
傅月理見她態度堅決,又為她擔心,便用手背試了下她的額頭,發現竟然是冰涼的,還出了不少汗。他不能眼見著師明月痛成這樣,便還是起身去點療,接著叫門外當值的丫鬟綠迎進來。
綠迎是師明月還沒嫁出去時的另一個貼身丫鬟,許配給了府裏的一個仆人,因此沒有跟著師明月嫁去淩王府,在二人搬回來後便繼續伺候。
傅月理打開門便繼續裝瞎,著急地對綠迎道:“明月她信期到了,肚子疼得厲害,有什麼辦法能幫她?”
綠迎服侍師明月多年,便道:“殿下不必著急,我這就去灌個湯婆子,您等一等。”
傅月理便轉身回去看師明月,現在有療他才看清師明月的臉和嘴唇都是慘白的,滿麵的扭曲痛苦。他不知道那個信期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為什麼每個女子都有,為什麼會讓人這般痛苦,明月卻對他是正常的?
他此刻隻希望所有的痛苦都由他來承擔,隻要明月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