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明月差點要無地自容了,掩耳盜鈴似的把床單往身後一藏,低著頭脖子都燒紅了。
紅茵最是無辜,原本去吃飯,誰知沒走幾步殿下就忘了帶禁步。她她回去拿,傅月理還不讓,非她不知道放在哪裏,走路還特別快,一點都不像眼盲的人。
“我的禁步在那架子上掛著,紅茵你去取來。”傅月理吩咐道。
等那二人一走,師明月幾乎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太難為情了。就算是上一世,秦錚也從來沒看見過她的窘態,那是因為他覺得信期晦氣,一到那幾就不與她同榻而眠。她哪裏知道昨半夜信期會提前來呢,否則她絕不會讓傅月理跟她睡同一間屋子。
她收拾完後便一直在房間裏沒敢出去,直到紅茵和傅月理回來,竟還給她端來了飯食。
“姐,剛熱好的,你快吃吧。”紅茵放下餐盤,轉身離開房間。
師明月低著頭吃飯,不敢抬頭看傅月理。
傅月理也像是醞釀了很久,突然問道:“你受傷了嗎?怎麼會流那麼多血?”
“咳咳,”師明月被飯嗆到,止不住的連連咳嗽,傅月理忙給她拍背。
“那個,那就是信期,有血是正常的,我沒受傷,你不要擔心了。”師明月很感謝傅月理對她這麼關心,可是這事她也不想給他解釋得太明白。
見師明月無意多談,傅月理就不問了,然而他的心中還是疑問頗多。
當夜,師府客房裏,除了傅月理以外,還有一名黑衣男子。
男子在完這段日子所查探到的收獲後,便毫不客氣地自斟自酌起來。
傅月理笑道:“靈衍,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被喚作靈衍的男子把玩著酒杯,輕笑道:“你直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麼吧。”
傅月理:“暫時沒了,不過我還有件不懂的事,想讓你幫我查查。”
靈衍挑眉,唇角浮現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還有你不懂的事?吧。”
傅月理一本正經道:“我又不是聖人,豈能事事通曉,我想讓你幫我查查信期是什麼。”
聞言,靈衍先是愣住,而後發出一陣爆笑,“這你都不知道?不過也是,你從就跟和尚似的不近女色,知道才怪了,你問我這個是跟你那嬌妻有關吧?”
傅月理不懂這有什麼好笑,冷聲道:“你如果知道就告訴我。”
靈衍笑罷了,才跟他解釋:“信期是女子特有的現象,從十三四歲開始,就是每個月都會有幾,大概是三到五,下麵會流血。這個時候呢,你就不能和她行房。”
“那麼會肚子疼是正常的嗎?”
“哦,你那嬌妻肚子疼是吧,這是正常的,但還是看個人體質。有些人會疼,有些人不會。比如瀟湘館的瓊花,她就不會,但玉妍我那次去時她就疼得連床都下不來。”
“可以治嗎?”
“我哪知道,幫你去問大夫好了,”靈衍笑道,“我看你對你那嬌妻是真的上心,你也別一門心思都放她身上,烏坦三皇子不日來京,上次截獲的他與傅白珩的那封信你也知道,你自己掂量。”
傅月理當然清楚那封信代表了什麼,他也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是什麼,他不會顧此失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