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其他黑衣人都退回了原地,每個人都從背後拿出弓箭,箭矢所剩不多,他們張開長弓,箭已搭在了弦上。
傅月理與陸靈衍對視一眼,改變站位,背靠著背,就像從前他們接受訓練時那樣。隻不過那時隻是訓練,箭頭都是蠟質的,射在人身上並不會出事,現在卻是實戰,稍有不慎便會喪命。他們並不畏懼,因為他們都相信著彼此。
數箭齊發,但見漫箭雨落下,二人背靠著背、腳步一致地轉起了圈,手中的劍也轉起了絢爛的劍花。
待他們射光了箭,發現二人居然毫發無傷,黑衣人咬緊了牙,一招手,皆一擁而上。
最後兩方殺的隻剩下三人,便是傅月理與陸靈衍、還有那個黑衣人。
黑衣饒麵巾早就在戰鬥中落了下來,露出了她的真麵目。
傅月理看到那人是唐暖時,並不是很意外,唐暖畢竟是傅白珩手下的暗衛,所謂暗衛,皆是通過了層層選拔、死裏逃生,因而脫穎而出的精英,武功絕不會差。
唐暖猛地嘔出了一大口血,陸靈衍方才一腳踢中了她的後背,所幸她躲得及時,避開了他的劍,還能站在這裏。她抬眼看向麵前二人,他們二饒情況絕不比她好多少,身上大大都有帶血的傷口。
傅月理詢問道:“你是奉了傅白珩的命令還是赫連弈倬的命令?”
唐暖心中有些許驚訝,他竟猜的這麼準,她還是不回答。
“唐暖,回答我。”傅月理沒了耐心。
“你認得我?!”唐暖沒想到傅月理居然可以認得出她,她可以確定在傅月理眼睛恢複後,她就沒有和對方打過照麵,難道他的眼睛早就好了?
傅月理冷冷一笑:“你既然不回答,那就應該是傅白珩和赫連弈倬的共同命令吧,除掉我,他們便可以隨心所欲。”
他猜得不錯,唐暖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動手吧。”
陸靈衍快要累死了,他受的傷也不少,渾身上下都疼,沒好氣道:“我本來是不跟女子動手的,你非逼我!”
唐暖抱歉道:“那倒是對不住你了。”
陸靈衍和傅月理同時擺出了姿勢,豈料這時,巷道外傳來了軍隊齊整地跑步聲,好像正是衝著這裏來的。
“你完了。”陸靈衍很沒同情心地嘲諷道。
唐暖冷冷地看著他們,毅然決然地橫劍自刎,倒在霖上。
最終,從唐暖和她的同夥身上並沒能搜出任何證明身份的證據,因而這場刺殺也不了了之。新州府尹來問傅月理如何處置他們的屍首時,是掛在城門示眾,還是丟去喂狗,傅月理詫異地瞧了他一眼,顯然沒想到他的處理方式會是這麼的不壤,一字一句道:“既然死了,就送去掩埋,何故侮辱屍體。”
新州府尹連連點頭是,後背的冷汗都浸濕了衣服。在他的地界上,讓當今大皇子差點被刺客刺殺,他隻怕自己非但烏紗帽不保,性命都會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