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刻鍾,一路隻看到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老頭。就算碰上了流匪,流匪也不會搶他的。
傅月理和陸靈衍卻還是時刻警惕著,一人看向一邊,直到了一處沙坡,經過沙坡時,突然從沙坡後衝出來七八個流匪,兩個流匪配合著拉開一條粗麻繩,橫在路上。陸靈衍隻能驅使著馬停下,心他們這輛馬車確實是個很顯眼的存在。
“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馬車裏放了什麼好東西也一並拿出來!”一個流匪操著濃重的新州口音大喊道。
陸靈衍從腰側的荷包裏取出一錠金子,在流匪們的麵前晃了晃,太陽光下的那錠金子反射出比砂礫更加耀眼的光芒,有幾個流匪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沒有人能抵擋金子的光芒。
“金子我這兒多的是。”陸靈衍笑嘻嘻地對流防,話鋒一轉,“偏偏就是不給你們。”
流匪們都怒了,先前的流匪大罵:“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陸靈衍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從馬車跳了下來,伸了個懶腰,把手裏那錠金子扔了出去。
金子恰好落在流匪們的麵前,有個流匪立刻把它撿了起來,用牙一咬發現是真的,興奮地對其他夥伴:“是真金!”
其他饒眼睛裏寫滿了貪婪二字,都用看肥羊一樣的眼神看著陸靈衍。
隻聽陸靈衍懶洋洋地笑道:“這錠金子就算是我出的買命錢,買你們的命,想想我好像還是虧本了,畢竟你們的命根本一文不值!”
他此言一出,流匪們怒不可遏,都舉起砍刀朝他衝來。
師明月聽見外麵的動靜,剛想拉開前麵的車簾察看情況,便被傅月理壓住了簾子,阻止她:“你好好在裏麵休息,不要管。”
她於是便不看,隻聽著外頭的動靜。
一個流匪剛衝上來,他還沒反應過來,手裏的刀就被陸靈衍給奪走了,一刀像殺雞一樣割破了他的喉嚨,熱血灑了一地。
剩餘的流匪都驚呆了,都不敢再貿然上前,卻不想陸靈衍提著刀,笑嘻嘻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這整個過程,傅月理就坐在馬車上冷眼看著,這些流匪罪大惡極,統統死有餘辜。將來他還要平了他們的老巢,清除這群沙漠裏的害蟲。
沒一會兒功夫,沙地上站著的隻剩下陸靈衍一個人,他一腳踢開一具死屍,免得擋路。轉身走回馬車的方向,笑道:“咱們可以繼續走了。”
接下來順順利利地走過了金沙河,有一家茶水鋪開在路邊。在金沙河裏熱得人口幹舌燥,三人便到茶水鋪裏暫作休息。
師明月當初也來過這家茶水鋪,是祖孫三代開的。她對鋪子裏的男孩印象深刻,男孩十分機靈,有客人來,他會主動給客裙茶,問客人想吃什麼。男孩爺爺煮的麻食湯是一絕,她至今還忘不了那個味道。
“客官吃點兒什麼?”一個眉目精明的中年婦人招呼道。
師明月看了她一眼,很陌生,不像是她見過的男孩的母親,她朝鋪子裏看了一眼,老爺爺不見了,男孩的父親也不見了,更不必男孩。難道這家店已經換人經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