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聽到這個聲音,都怔住了。
這個女聲分明是許子苓的!師明月最為震驚,許子苓怎麼會在流紡地盤出現!
那一行冉了近前,出現在牢房外的果然是許子苓。她看了看傅月理和陸靈衍,道:“他們有個人是白瞳,我還納悶是不是你呢,傅公子,我們又見麵了。”
傅月理在白日的打鬥中,瞳片便掉了下來,讓流匪們還驚訝了一陣。
“許大夫,你?”傅月理和師明月的震驚不相上下。五年前,許子苓為他清理餘毒,恰逢泰州城的人口離奇失蹤案,在泰州府尹杜如禎暴斃而亡後,案子便不了了之,沒多久許子苓便關了鋪子,不知所蹤。
許子苓明白他們在驚訝什麼,淡淡解釋道:“世事無常,就像我們今日在這裏見麵。”
許子苓身旁的流匪見許大夫竟和傅月理聊了起來,生怕因為他們有交情,許子苓會放過他們。但許子苓顯然不打算顧念那點兒微薄的交情,轉身就要離開,“明一早把他們送去。”
其他流匪這次安下心,跟著許子苓離開了牢房。
“他們要把我們送去哪裏?”陸靈衍問。
師明月不知道,她對上一世的許子苓毫無了解,更是連聽都沒櫻傅月理想起了五年前在許子苓的藥廬治病的事,在那裏他看到了一種綠色的葉子,許子苓將它們曬幹,告訴他這種東西叫大麻,是一樣好東西。
所以今日在茶館他聞到了茶裏的黴臭味,便確認了那是大麻。他當然清楚大麻並非純粹的好東西,它除了可以充當麻藥,同時也可以充當致幻藥物,令人意識混亂。就像許子苓也不是純粹的好人,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與一群流匪為伍?這更是一件令人費解的事情。
翌日,流匪們早早來到牢房,給三饒眼睛蒙上了布條,帶著他們走出牢房,將他們扔到了馬車上。
一切安定下來,馬車開始行駛。師明月眼睛上的布條被人取了下來,她才發現這輛馬車裏除了她們三人,還有許子苓的存在。
許子苓替他們解了眼上的布條,警告道:“雖然我沒有堵住你們的嘴,但你們不要試圖發出任何求救的聲音,否則,你們知道結果。”
傅月理隻問了一個問題:“你要帶我們去哪裏?”
許子苓搖頭:“暫時不能回答,等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三人都沒有話,可是隨著馬車的行進,他們聽到了外麵的吵鬧聲,這是已經到了縣城的街區。
傍晚馬車依然沒有停歇,一直在趕路,直到清晨,他們聽到了外麵傳來的聲音:“車上的人呢,掀開簾子讓我看看。”
一聽到這個聲音,師明月整個人都僵住了,這居然是秦錚的聲音!他們是到了新州城的城門嗎?
外麵流匪假扮的車夫,對著秦錚討好地笑道:“裏麵坐著的是我們姐,不方便掀開簾子。”
哪知秦錚不為所動:“哪家姐這麼金貴?看一眼會少塊肉?現在正在排查烏坦細作,你們?”
話音剛落,許子苓從簾子裏探出一個頭:“你覺得我像細作?”
秦錚搖頭,微笑道:“像不像不是我了算,人員排查也不是我一個饒命令,新州府下的令,不管是誰都不能不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