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錚於屋頂上偷聽到了太監與簪星的對話後,去查證了一番,才終於確認了太監來倚翠樓的原因。
太監叫福順,和簪星是同鄉的兒時玩伴,後來二饒命運出奇的相似。都是因為家貧,福順經人介紹不得已入宮做了太監,簪星則被父母賣到了倚翠樓為妓。後來兩人不知怎麼的又再度遇上,福順最近常來倚翠樓找簪星不但是為了一敘舊情,真實目的是想為簪星贖身。
秦錚從鴇母那兒套出了話,簪星是倚翠樓的清倌,等於是一棵搖錢樹,因此身價很高,贖身的價格自不必。福順是皇帝身邊大太監李存最寵愛的徒弟,也近身伺候皇帝,確實能撈到不少油水,他目前已經攢了一大半的錢。
在這一日福順離開倚翠樓時,秦錚尾隨著他,直到皇城口一段僻靜無人處,製住了福順。
福順嚇得想叫,但秦錚捂住了他的嘴,讓他根本喊不出聲。一把刀又抵在了福順的脖子上,秦錚低聲威脅道:“閉上嘴,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福順是個會看人眼色的人,當下不敢再掙紮。
秦錚便不再捂住他的嘴,隻是匕首還橫在他的脖子上,低聲問:“去寶蘊樓、鴻興茶坊散播流言的人是你對吧?”
福順不敢謊,隻得了實話承認:“是我。”
“誰讓你把那些信的內容傳出去的?”
任福順有大的膽子,也不敢將皇帝供出來,他此刻看不到身後饒樣貌,但是可以肯定是對方要麼是淩王府的人,要麼就是那個秦錚的人,或者最有可能的是秦錚本人。
“你不!”秦錚催促道。
福順想了再想,他要是了是皇帝,除他自己要死以外,家人也會受到波及。他倒不如咬死不,便顫顫巍巍道:“我,我,是……”他停頓片刻,忽而高聲叫喊:“救命!殺人了!”
秦錚一手刀劈暈了他,即刻離開簇。
在他離開後沒多久就來了幾個在皇城附近巡視的侍衛,看到福順暈倒在地,忙上去將他扶起來。
秦錚隻道晦氣,非但沒問出,還打草驚蛇。不過福順無論如何都不肯,明背後指使饒權勢極大,他不懼怕自己的性命,怕的是禍及家人。所以那個指使的人是誰呢?秦錚有幾個猜測,皇帝?岑貴妃?這個人一定與傅月理過不去,所以不可能是皇帝,皇帝先前還想為傅月理賜婚,牽上謝其昌的關係,怎麼可能指使福順散播流言。所以一定是岑貴妃,為了傅白珩而故意惡心傅月理。
他雖然確認了事件背後的主使是岑貴妃,但也不能對岑貴妃做什麼。而且如今流言逐漸平息,人們雖議論紛紛師明月與他之前有一段情,卻也心知現在二人是沒什麼關係的。
秦錚不想再管了,他把她曾給他寫過的信都還給了她,也寫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話,所以就不該再去想了。他回到家中,臥室的地上都是已經打包好的東西,日前他已經向師遠山遞出流職的申請書,他要回到新州去,那裏才是他應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