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上,傅月理終於回來了。

師明月的手沒什麼大礙,隻要休養兩個月左右就能好了。傅月理隻覺自己作為丈夫相當失職,他心疼地問:“還疼嗎?”

“還好,大夫開了鎮痛的藥物,隻要不動它就不會痛。”師明月這的是實話。

傅月理道:“還未來得及問你,你是怎麼受的傷?”

“逃跑的時候不心摔的。”確實是摔的,師明月隻是省略了從懸崖上摔下來的。

“靈衍你已經不記得那些人了,也不記得地方?”

“不記得了。”師明月垂下眼睫。

傅月理心中有過懷疑,是誰綁走了師明月?那人放過陸靈婧,隻對明月不利,顯然是想利用明月達到某種目的,很可能就是衝著他來的。可是能懷疑的幾個人,傅白珩和傅風璘,他再仔細想想,發覺也實在站不住腳。他心中更加疑惑,那個背後的主使人究竟是誰?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傅月理拿過師明月的右手,拉下袖子,發覺她右手腕上有明顯被人抓握過的青紫指印,“這是黑衣人弄的?痛嗎?”

“還好。”

傅月理幾乎快瘋了,到底是誰?可恨他偏偏查不到線索。

“對了,你去宮裏,父皇如何了?”師明月問,她還是要確認一下。

傅月理歎了口氣:“父皇,父皇他摔斷了一條腿。”

“接不上嗎?”

“接不上了,許子苓也去了,斷麵血肉模糊,而且時間超過了一個時辰,接不上。”傅月理不禁心想為何壞事情一起全部來了。

師明月心道這應該就是報應,隻是不知道傅行楷還會做出什麼事來,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必須主動出擊。可惜皇帝沒死,就算他此時能苟活,也活不了太久了。

很快到了年底,除夕這晚本該在宮中吃年夜飯,但因為皇帝斷腿的事,取消了宴會。

師明月便今年和傅月理、陸靈衍、陸靈婧一起在淩王府過年,吃了年夜飯,陸氏兄妹倆便不打擾二人,離開了。

軟榻旁的炭火爐燒得正旺,榻上桌麵的油燈也很亮。師明月按心意剪了幾個窗花,展開來,有人手拉著手的,也有雪花連著雪花的。

“好看嗎?”她問對麵的傅月理。

傅月理注意著她的左手:“你的手才好,少使力。”

師明月笑道:“隻是疊下紙,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擔心。”

此時燈火映襯著她因室內溫度過高而熱得有些發紅的臉,嬌美異常,傅月理心一動,搶過了她手裏的剪子和紙張,“我來吧。”

“噫,你要剪什麼?”師明月好奇道。

傅月理一邊將紙張對折,一邊道:“你看著就好。”

師明月便撐著下巴,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