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養隻鴨子做寵物?”師明月反問道,“沒有人規定鴨子不能當寵物。”
高思祺失笑道:“好好好,那它叫什麼名字呀?”
“樂樂。”師明月安撫著懷裏的樂樂,無奈地看著高思祺。
高思祺笑嘻嘻地看著樂樂,上手輕輕摸了摸它的羽毛,道:“對不起呀,剛剛嚇到你了。”
樂樂委屈地哼了一聲,師明月摸摸它道:“別怕了。”
高思祺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傅月理手上的皮皮身上,“好漂亮的鸚鵡。”
皮皮毫不客氣道:“你最醜!你最醜!”
高思祺臉上的笑凝固了,“這怎麼回事?”
陸靈衍大笑:“我教的!”
師明月無奈道:“因為樂樂是它的好朋友啊,你剛剛那樣抓樂樂,就也得罪了皮皮。”
高思祺疑惑地撓了撓頭,她明明在雲州很有動物緣的,怎麼來了師明月這裏就變成鸚嫌鴨厭了?
高思遠話少些,在一旁看著自己這個妹妹,也是一邊笑,一邊無奈地搖著頭。
高氏兄妹在上京待了兩,述職結束便回了雲州。
初春到了,便到了科舉的重頭戲,會試。
這會試接連殿試,折騰了數月,傅月理幾乎日日早出晚歸。
當初過了年若陸靈婧還未找到如意郎君,便要回淩州去。因為陸靈衍和傅月理都忙著,師明月因為上次遇襲的事,生怕再出什麼意外,便讓她暫時不要走了,留在府裏。陸靈婧自然歡喜,可是心中還是被愁緒充斥,無法排解。
不久,殿試的結果出來了。新州的任顯揚果然才華橫溢,通過會試,又在殿試中拿下榜眼。狀元是來自江州有名的風流才子元行知,探花則是淩州府尹之子金玄麟。
僅從酒宴上眾饒表現,傅月理便看出了端倪,元行知毫無疑問是傅白珩的人,金玄麟也與傅風璘關係甚好。那任顯揚之前受了傅月理的照拂,雖然傅月理如今已貴為太子,他還是不巴結諂媚對方,特立獨校
傅月理便回來告訴師明月,他並沒有生氣,反倒很欣賞任顯揚這種很有性格的人。
凡通過殿試的進士都被授予了官職,可這時民間卻沸沸揚揚傳起了一件事。一個落第書生,名叫張訪的,竟幾次三番去了京兆府擊鼓鳴冤,言之鑿鑿地自己沒考上不是因為文才不好,一定是因為被人換了卷子。
起初京兆府尹師遠山覺得此人言論實在荒唐,因為他活了這麼多年,見過太多考生因落第而情緒崩潰,不能接受自己寒窗苦讀數十年卻名落孫山,有的甚至直接瘋了。師遠山是知道會試有多嚴格,不可能存在換卷子的情況,起初便沒有接受張訪的訴求。
然而張訪卻一口咬定有人換了他的卷子,居然寫了長詩在上京街頭流傳,鬧得滿城風雨,直言朝廷黑暗。因而此事便傳到了更上麵一層的官員耳中,皇帝下令命傅月理徹查此事,要保證科場的清明公正。
傅月理便先嚴格限製簾時張訪考場考官們的人身自由,然後調出張訪的試卷,進行字跡比對,結果發現根本沒有換卷一。那張訪純粹就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不能接受自己失敗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