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州找了師明月許久,最終一無所獲。傅月理隻能和傅白珩回了上京,下令全國搜尋她的蹤跡。

幾乎每日每夜都不得安寢,傅月理隻恨自己沒能保護好她,讓她又一次離開了他。

這一晚,師明月躺在床上睡不著,她想,傅月理此時一定也沒有睡著。

突然門吱吖一聲被人推開,師明月受驚一般坐了起來,朝門口看去。

“起來,跟我走。”那是賀雋,似乎神色有些不忿。

“發生什麼了?”師明月問。

賀雋道:“找你的人已經快到這裏了。”

師明月一聽這話,哪能乖乖就跟賀雋走,嘴上應和著好,起身預備收拾下東西,哪知賀雋不耐道:“不必收拾了,隻要你人跟我走就校”

於是三人踏入了夜幕中,這一路師明月並沒有聽到其他的饒動靜,她被看得緊,發覺自己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快亮了,三人在一處灌木叢旁停下休息。

賀雋則去了灌木叢後不知幹些什麼,等他回來,他的模樣已經變成了陌生饒。原來他是去易容了,頭上還戴了頭套,這樣一般人便無法認出他。

“你要逃到哪裏去?”師明月問。

賀雋道:“去江州。”

江州是昭國最為富庶的一個州,師明月兒時曾隨父母去江州遊玩過。又走了一程,她才確認之前她待的那個山穀其實在雲州境內,現在他們來到了江州。令她意外的是,這次他們住的不再是窮鄉僻壤,與世隔絕的地方,而是位於江州最為繁華的一條大街上的一間宅子。

宅子裏有人守著,見他們來了,那些人對賀雋相當尊敬,即使賀雋戴著頭套,他們也好像是能認出他一樣。

師明月住進了一間寬敞舒適的房間,她發現這個宅子裏的裝飾十分華麗,這裏是賀雋一早就布置好的地方嗎?原來他在寧國寺時還一直籌劃著這麼多事,難道他是有什麼打算?

她暫時猜不到,宅中的下人對她也很尊敬,給她送來了華貴質料的服飾,以及可口的佳肴。可這裏的監視依舊嚴密,賀雋並沒有在,那些下人卻是守在門口,雖然對她時常微笑著,她心裏始終不舒服。

在這裏待了大約半個月,賀雋似乎是去忙別的事了,一直沒有來過。師明月的耐心也快到了極點,她無法再忍下去了,她要離開這裏,要回到傅月理身邊。

這晚,侍女端著洗漱用具進來,師明月在她身後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心裏對這侍女升起了歉意,可是她還是要下手。

她剛剛舉起花瓶,正要往下砸時,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師明月驚慌失措地轉過頭,正與賀雋淡然的目光相對。

那侍女發覺了情況,連忙跑了出去。

“你這樣是不對的。”賀雋沒有生氣,語聲裏並沒有責備之意。

師明月的情緒很快平複,她冷冷笑道:“那你這樣做就是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