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李世均就穿戴整齊的上了朝堂,他都要看看今日的朝堂又會起什麼妖風。果然不出他所料,待李世平穩穩的坐在龍椅上之後,就有大臣蠢蠢欲動,奏折也是不停的傳了上去,看來今日的早朝有奏本的大臣還挺多,既然如此本王就看他們要幹什麼。
“皇上閱奏,有事啟奏,無事噤聲。”吳昊將所有的奏折放到龍椅旁的案幾上,見李世平翻閱奏章,他急忙細聲細氣的吼了出來。吳昊的話音剛落,下麵的大臣便開始紛紛進言,說的也都是他國到訪的迎接禮儀,以及宴會的安排這些,李世均見李世平沒有什麼反應也不做任何的舉動,默默的站在那裏仰望著自己的皇兄。
“恩,今晚朕在禦花園設宴,三品以上的官員可帶著女眷入宮。”良久李世平隻說了這句話便再無言語。退朝後李世均有些納悶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悅易也是一臉的不解,按理說這皇帝哥哥要將公主賜給二哥,事先應該讓二哥知情的啊,而今日的早朝便是最後的機會,但是皇帝哥哥卻什麼都沒說,難道我們都想錯了。
“二哥。”
“本王知道你要說什麼,把話憋回去,不要聲張。”李世均突然之間想通了一些事情,皇兄在經曆了慧妃的事情之後,或許已經看透了一些東西,現在民心不穩,他的皇威也大打折扣,為此或許此次聯姻的最大獲益者是他呢。
“二哥已經猜到了麼。”悅易最懂李世均的想法,所以兩人的心思也經常不謀而合。
“行了回去準備參加今晚的晚宴吧,悅容好久沒有進宮了,這家夥最近都在忙什麼。”李世均感覺自己很久沒有關心過悅容了。
“她啊,自從你受傷後就變了個人,沉默少言的,看著就挺怪,不過脾氣倒是溫和了不少。”悅易總覺得悅容最近怪怪的,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反正就是很不習慣,沒有這家夥天天囉裏吧嗦的,府裏清淨了不少,卻也沒什麼活力了。
“悅容怎麼這樣了,你回去帶著她到我宮裏來,然後我們晚上一起去禦花園。”李世均其實挺喜歡悅容的,隻不過她的嬌蠻跋扈,胡攪蠻纏真的讓自己很頭疼,每次她到自己的宮裏來,定有奴才丫鬟要遭殃,她和杜婉婼不同,杜婉婼是嘴上不饒人,說話惹人笑,而悅容卻是說話傷自尊,她可是會動手的,又有著郡主的身份,可是無人敢惹,隻有悅易才能將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二哥,那我先走了。”悅易走後李世均也回了均親宮,看著正在聽汝元講故事的杜婉婼,陰鬱瞬間一掃而光,也顧不得旁邊還有汝元和汝青,一把將杜婉婼撈進自己的懷裏。
“青竹哥哥你幹嘛。”杜婉婼聽得正有趣,被李世均這麼一鬧,急忙本能的掙紮,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不幹嘛,本王也來聽汝元講故事,這樣舒服。”李世均不以為然的緊了緊自己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反抗。
“好吧,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元姐姐你快點講啊,那個女的最後怎麼樣了。”杜婉婼一臉的急迫。
“最後啊,這個姑娘看清了所有人的嘴臉,從此慢慢的改變自己,最後終於將所有人都踩在了腳下。”汝元說完一臉笑意的看著杜婉婼,進宮這麼久是時候該講一些宮裏的那些爭鬥給她聽了,不然可是要吃大虧的。
“啊,她這麼厲害麼,後來竟然變得這麼強大,真是讓人另眼相看呢。”杜婉婼一臉的崇拜。
“汝元,你們講的什麼故事,她這麼著迷。”
“回王爺的話,奴婢在給姑娘講大夫人王珍的故事。”
“恩,這個故事好,這個故事告訴世人,如果身處棋局之中,最後的解救之法便是自己變得強大,掌控全局,才不會被人所欺。”李世均當然知道汝元的用意,杜婉婼這家夥心思太單純,要是硬給她講一些爭鬥的東西,她未必會接受,但是通過故事的形式就不一樣了,至於我們的杜大小姐聽進去了多少,那便是個謎了,不過看她的樣子,想必是體會到了其中的精髓的,這個大夫人王珍其實就是很多年前一個大官的小妾,在嫁給大官的時候由於家貧,進府後便沒什麼地位,不隻是其他夫人欺負她,就連府裏的侍女都看不起她,在經曆了無數的磨礪與傷害之後,她改變自己,鬥侍女,鬥各房夫人,最終坐上了大夫人的位置,而且穩穩的做了幾十年,直至死去,她的兒子還世襲了官位,是女子中的典範,因此她的勵誌故事被後人爭相傳頌,更有貧苦女子將她奉為自己心中的真神。
“這個張珍太牛了,婉婼以前太孤陋寡聞了,她竟然從一個沒有人瞧得起的孤女變成了顯赫一時的大夫人,啊,好崇拜她哦,元姐姐,你以後要多給我講一點關於張珍的事情,可不能像今天這麼粗略,要細細得講,我倒想聽聽這其他的夫人都是怎麼收拾她的,她又何時開始改變自己的。”聽完杜婉婼的話汝元會心一笑,看來自己的心思沒有白費,她是很認真的在聽這個故事呢。李世均也對汝元甚是讚許,以這種方式告訴她人世的複雜好過直接給她說的生硬,還可以讓她在這其中學到東西又不會有抵觸情緒,果然汝元跟著杜婉婼是對極了。再看看一直不說話的汝青,看來她才是聽得最多的人呢,這些工於心計的東西恐怕也隻適合於講給杜婉婼這樣秉性善良的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