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朝著東宮的飯廳走了去,李世均拉著杜婉婼,生怕她摔倒,這裏不是均親宮,婉婼對這裏的環境不熟悉,而且東宮乃後宮之主的寢宮,各種賞賜,各種珍貴的東西不計其數,到處都有擺放,要是由著這家夥胡亂走的話,估計皇嫂要心疼很多日。
見李世均這麼小心翼翼的拉著杜婉婼,司徒貞琴一臉笑意,隻要他覺得幸福就好,自己不能給他的,希望婉婼能給他。
“王爺這般疼著王妃,王妃也一定很幸福吧。”司徒貞琴發自內心的說完,然後一臉笑意的看著李世均,李世均禮貌性的朝著她笑了笑,卻被李世平收進眼底,一臉的不屑。
飯桌上司徒貞琴滔滔不絕的講述著關於北桑的故事。
北桑過地處王朝邊境,又與南芝接壤,言下之意便是處在王朝和南芝國之間些年南芝國沒有少在邊境作亂,為此司徒永賀是頭疼不已,夾在兩國中間,那是一個左右為難。
為此便也滋生了司徒永賀想要擴張疆土,並且吞並他國的想法,這些年司徒永賀也是過的挺悲哀的,自先皇去世後,他無依無靠的獨自打拚,還要防著幾個叔王趁機作亂,可以說是煞費苦心,過的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注意便會皇位不保。
為此他更是不敢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對於朝堂之事,更是兢兢業業,也正是由於這樣,司徒貞琴以前也是巴肝巴肺的為司徒永賀出主意,心疼他小小年紀就要為國事所累。
隻是沒有想到,他卻養成這樣孤傲,毫無人性的性子,由於幾個叔王的逼迫,司徒永賀更加不敢輕易的寵幸任何一個女子,這些年他的後宮沒有一個妃子能順順利利的誕下皇嗣,因為他的叔父害怕,若是誕下皇子,那便是下一任皇儲。
司徒永賀為這事煩惱過,憂愁過,但是都無濟於事,甚至自己喜歡的女子會第二日早上起來莫名的死亡,這些讓他慢慢的明白,隻有自己強大了便什麼都有了,什麼都不怕了。
“其實,他挺可憐的。”
司徒貞琴輕歎一聲,若不是被逼得這麼緊,或許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切都是命啊,司徒永賀過得也很難啊,外人眼中,他乃一國之君,風光無限,但是那些隱蔽的悲哀,隻有在夜深人靜之時,自己獨自品嚐,不足與外人道。
“那這樣說來,北桑國主的後宮豈不是人才凋零,哪有我們王朝這般熱鬧。”
杜婉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將李世平僵得無話可說,李世均急忙拐了拐她的胳膊示意她又說錯話了。
這世上,敢這麼明目張膽,而且隨時隨地數落皇兄的人,恐怕也就隻有她了,李世均就想不明白了,這別人的事情,這家夥怎麼就這麼上心呢,人家娶妻生子管她什麼事,而且還敢質疑君王,真是膽大妄為啊。
“那北桑的桑果是不是遍地都有呢?”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杜婉婼,急忙岔開話題。
而司徒貞琴還沉浸在剛才杜婉婼冒出的那句話中,這個女子不簡單啊,她這是在諷刺君王的薄情呢,看似再為皇後娘娘抱不平,實際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恐怕王府裏的那些個女人這輩子是注定要獨守空閨了。
司徒貞琴再次仔細的端詳著額杜婉婼,都說她天真無邪,不懂得爭寵,可是這家夥才是最聰明的一個,這樣無聲無息的便已經讓均親王神魂顛倒,她要是真的再有點什麼心思,宮裏的其他女人估計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珍妃娘娘是覺得桑果太珍貴,怕婉婼去北桑偷來吃麼?”杜婉婼半天也沒有得到珍妃的回應,便自顧自的嘟囔起來。
此話一完,李世均率先大笑起來,揉了揉她的長發,這家夥還真是有意思啊,別說這北桑相隔遙遠,就算是讓她去了,她也不一定認得不是。
眾人被杜婉婼這麼一逗,剛才的濃重悲烈氣氛一哄而散,就連悅容也低頭輕笑起來,以前沒發覺,現在才知道,這個二嫂還真是有些搞笑的天分。
“婉婼的性子,就隻適合埋頭吃飯,你要是說話,估計孔老夫子都會被你氣得吐血。”
魏靈兒放下筷子,一手撫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一手撐著自己的腰部,一臉打趣,不得不承認有了杜婉婼這家夥以後,均親王愛笑多了,人也變得溫柔了,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皇嫂教訓的是,婉婼現在就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心隻想碗中餐。”杜婉婼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拿起筷子就要夾菜。
滑稽的模樣再次讓滿桌的人都笑了起來,就連司徒貞琴也被他感染,開懷的笑了起來,這還是來了王朝之後自己第一次這般開心的大笑,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以後還多不多。
“不錯嘛,婉婼都懂一些基本的律詩了,以後成就定會不小。”
李世平一臉淺笑的說完,玩味的看著杜婉婼,她的聰明自己一早就知道,若不是眼睛看不見,說不定憑她的醫術早就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好了,都不要顧著說話了,快點吃飯吧,一會兒飯菜就涼了。”魏靈兒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開始吃飯,整個飯桌者聽到筷碗相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