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均這次病的特別厲害,身子也是一陣反反複複,恍惚之間,仿佛覺得身邊的人兒已經大好,已經在照顧自己的起居了,但是由於傷的太深,李世均自身也產生了一些悲觀的情緒,為此,這個病更是不見好。
殷噬天日日過來為他調整內息,卻也無用,因為第二日他又會將自己的內息弄得一片混亂,楊繼更是守著他為他治療,為了他就差沒把藥房給搬過來了。
悅易也是一天無數次的光顧王府,卻沒有看到任何起色,紙包不住火,李世均病重的消息一時間被傳得沸沸揚揚,司徒貞琴和魏靈兒也親自到王府看望。
至始至終李世平都沒有現過身,這也讓百姓開始嗎猜測嗎,是不是王爺得罪了君王,剛被消除皇儲,又被貶為平凡的王爺,就連病成這幅模樣,都不曾見君王現身探望病情,想來這兄弟二人之間的裂痕越來越深了。
對於杜婉婼一事,百姓多少有些聽聞,皆是知道一些內幕,當年如不是皇上沒有盡力保護王妃,或許今日也不至於弄成這個樣子。
這會兒司徒貞琴跟在魏靈兒身後,手心都已經攥出汗水來,對李世均的擔憂,顯而易見,魏靈兒一向不過問朝堂之事,但是這一次,卻也是破例的親自來到王府探視李世均,即便是不知道李世均到底是為了什麼才病倒,但是心裏多少都有些明白的。
李世均何等堅韌之人,能把他傷成這樣的人並不少,不用細想也知道,此事定於皇上有關。
司徒貞琴則不一樣,她一直就覺得李世平不安好心,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也知道,那些死去的禁衛軍是何等的悲壯。
“皇嫂,珍妃,你們來了。”悅易站在門口迎接她們兩人,自從李世均病了,悅易就再也沒有快離開過王府,殷噬天也是一樣,時時的守在他身邊,為他調整內息,對於李世均和杜婉婼,他從來就沒有吝嗇過自己的內息。
“王爺現在可好些了。”魏靈兒眉頭緊皺,她不是那種後宮裏隻知道爭寵,樂享安逸的人,她從小的願望便是母儀天下,成為後世傳頌的傳奇女子,當然這些也與她父親的教育脫不了關係,魏耿是一代忠臣,在他的眼中即便是被冤死,也不能陷帝王於不義,當然隻要是李氏的血脈他都效忠。
最主要的是,在魏靈兒的心中,李世均大仁大義,且有王者之風,守護李世平,守護整個李氏江山,功不可沒,更是百姓心中不可取代的親王,即便是因為婉婼一事對他的名譽有所損害,但是終究不能動搖其根本,就像自己這般,在心裏麵對這個王爺的敬重和愛戴不言而喻。
“世子,王爺怎麼會突然之間病得這麼重,可有起色。”
司徒貞琴更是焦急,世人皆知她對李世均的情誼,悅易更是不在話下。
“皇嫂,珍妃,二哥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六年心傷,讓他的內髒受損,落下了心痛的毛病,一直沒有得到有效的醫治, 現在更是急怒攻心,病情一直反反複複,人也是有時清醒,有時朦朧的,不見大好。”
悅易略顯悲傷的說著這些天的事實,真是急壞自己了,從來都沒有見二哥這般摸樣過,即便是被皇帝哥哥用劍刺中要害之時,自己都沒有這麼擔心過,隻是這些日子,看著他反複不見好轉的身子,這才猛然醒悟,二哥已經過了身強力壯的年紀,畢竟不再是年輕小夥子了。
思及此悅易心中一陣疼痛,二哥都這個年紀了,竟然還沒有一個子嗣,果真是應了當日他對自己的話,說他自己不近女色,皇帝哥哥情係慧妃,定不會子孫綿延,這香火鼎盛的重任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時至今日,自己都沒有找到那個令自己傾心的女子,又何來的鼎盛香火之說呢。
“王爺病成這樣,可有找好的太醫醫治。”
問完之後,魏靈兒都覺得這話問得多餘,楊繼就住在這王府裏,整個宮裏楊繼的醫術是最好的,除了他,別人更加的應付不了。
“那就用最好的藥啊,王爺的身子要緊。”司徒貞琴的手心全是汗珠,內心的焦急已經達到極致,一心想要進去看看李世均的真實情況。
悅易看了看司徒貞琴擔憂的模樣,搖了搖頭,這年頭,怎麼癡情的人就這麼多呢。
“你們自己進去看看吧。”
悅易帶著魏靈兒和司徒貞琴進了房間,一股濃重的中藥氣息撲鼻而來,可以想象個,這些天,床上的男子吃了多少藥,受了多少罪。
“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給珍妃娘娘請安。”汝元急忙跪地請安,一旁的女子沒有見過皇後,卻也不敢再囂張,上次的刑罰自己的屁股都還在痛呢,更何況,現在來的是皇後和珍妃,據說這可是當今皇上最最寵愛的主了,一人育有一名皇子,在皇宮的地位可想而知。
“起來吧。”魏靈兒輕輕的開口,然後繞過侍女,直接走到李世均的床前,床上的男子,臉色雪白,哪裏又半點生機可言,這般俊美的均親王,竟然被傷痛折磨成這般模樣,不禁令魏靈兒感到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