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高若是在此,一定會認出這個穿太極服的老者正是他之前在秀水公園遇到的那個太極老者,而跟在他身旁的那個年輕人就是他的徒弟,白生。
“師父,你說剛才被警察抓走的那個人楊高嗎?”白生看著警車離開的方向對身旁的太極老者問道。
太極老者看了白生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
白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表情有些古怪的說道:“師父,這個楊高不會是個罪犯吧?要不,他怎麼會被警察帶走了?”
太極老者聞言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會,上次在秀水公園我故意找機會接近過他,這個人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我能夠清楚的感應到,在他的體內散發著一股浩然的正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罪犯?絕對不可能!”
“可您剛才也看到了,警察確實抓了他,警察總不會隨便抓人吧?”白生質疑道。
“我想,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吧!”
“希望那真是誤會才好!”白生似乎是話裏有話。
太極老者沒有接白生的話,而是看著警察離開的方向,喃聲說道:“在渡靈劫前,經曆一些苦難,對他來說未嚐就不是一件好事!”
說著,太極老者轉向那個白生,說道:“好了,我們跟過去看看!”
話落,太極老者當先想著警車消失的方向走去。
“啊?啊,好!”白生趕忙跟了上去。
“師父,那我們以後還要不要暗中觀察他?”沒走幾步,白生忍不住追問道。
“不用了,時機未到,再繼續觀察也沒有任何用處。”太極老者搖了搖頭。
“時機未到?什麼時機?”白生好奇的問道。
“如果他能夠安然渡過靈劫,青龍古體方能完全激活,這便是我說的時機。”
“可是,師父,我們不觀察他,又怎麼知道他能否安然渡過靈劫呢?”
“放心吧,上次在秀水公園的時候,我已暗中在他的身上種下靈犀符,如果他能夠渡過靈劫,我自會知道。”
“靈犀符?這是什麼符法?為什麼我之前沒有聽您提起過?”
“靈犀符乃是我坨山道派的鎮派符法,你入門時日尚短,我尚未來得及教你,待有機會,我自會教給你的。”
“別啊,師父,我覺得這靈犀符比您交給我那些什麼保安、祈雨之類的符法高深多了,我現在就有些等不及想學,您就別等有機會了,回去後您就教我吧。”
“莫急,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學習符法也是要循序漸進方能大成。”
“可是,師父,你不是也說我是個道術天才,我或許不需要循序漸進吧。”
“不及跬步無以成千裏,這個道理你要明白,待你把基礎打好了,我自會擇機教你的。”
“可我記得,前一段時間,是您親口說的,我的基礎已經打得很好了,為什麼還要擇機呢?”
“為師自有道理。”
“什麼道理?”
“閉嘴!”
“別啊,師父,您就教給我吧!”
“回去之後,把九真符法的第一卷抄寫兩遍。”
“啊?師父,我又沒犯錯誤,你為什麼要罰我啊?”
“第二卷也抄寫兩遍。”
“好好,我認錯了!”
“……”
師徒二人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街道盡頭。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候,警車開到了警局。
隻是,令楊高大感意外的是,警察並沒有直接審訊他,反而將他關進了一間留置室裏。
“丫的,屁大點的事,不直接處理,居然把我扔到了留置室裏等著提審,這個李隊長還真是夠可以的。”
楊高心中暗罵,卻又無可奈何,隻能長歎了一口氣。
想起仍然等在停車場的蕭湘琴和秦懷玉,過去這麼長時間,他還沒有回去,兩女肯定等著急了。
他很想給蕭湘琴打個電話,把他這邊的情況說清楚,可是,他的手機在他被抓之後,就被警察給臨時沒收了,根本就無法聯係上蕭湘琴。
再次歎了口氣,回頭看到放在留置室角落裏一張鋼管床,楊高蔫頭耷腦的走了過去,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此時,偌大的留置室裏就他一個人,坐在床上,楊高的心中不自覺的有些感慨萬千,自己回到東州市才不過區區幾天的時間,然而,就是在這幾天時間裏,卻在他的身上接連發生了許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先是他回到東州的第二天就攪進了一個綁架和殺人大案裏,而在營救寧靜柔和蕭夢蝶期間,他機緣的具備了透視眼;隨後,他在公園晨練,卻遇到一個太極老者,硬是說他身具青龍古體,又是龍劫、又是龍氣的,說的他都差點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類;之後,在圖書館附近吃個飯,無緣無故的被一顆流星砸中;再之後,在地攤上買本仿古書,卻在書皮中得到了一副怪畫,也因此進入了一個星海一般的空間,更是因此修煉了星幕上那些人像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