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吸引氣旋出現的,正是他剛剛拿到手中的玉璧。
隻見這塊玉璧呈雞心形,通體呈淡青色,中間有一個雞心形的小孔,璧體之上雕有蟠虺紋。
楊高仔細的端詳著手中那塊玉璧,眉頭微微皺起,片刻之後,他看向蕭湘琴,說道:“湘琴,這塊玉璧我有點看不出它的來曆和年代。”
蕭湘琴微微一愣,伸手拿過楊高手中的玉璧,仔細看了看,搖頭說道:“我最在行的瓷器,對於玉器,我也看不太準。”
楊高一愣,有些訝異的說道:“這我就有些奇怪了,既然你最擅長的是瓷器,那個龍泉青瓷的賣家為了拉攏你,也應該送你瓷器才對啊,為什麼他反而要送你這幾件雜項的物件呢?”
蕭湘琴解釋道:“本來呢,那個賣家是要送我幾件瓷器擺件的,但是,當他得知我最近正在研究雜項古玩時,便改變主意,送了我這幾件小物件。而我呢,也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掌眼學習的好機會,便欣然接受了,反正也是對方白送的,不要白不要嘛!”
楊高點了一下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可是,那個賣家在送你這幾個小物件時,難道沒有告訴你這塊玉璧年代和來曆嗎?”
“那個賣家說是明末的蟠虺紋玉璧,不過,這些倒賣古玩的人一般都是些大忽悠,如果這真是明末的物件,品相又不錯,怎麼可能白白送給我,所以,我估計這塊玉璧就算有點年頭,也頂多是個近代的仿品。”
聽了蕭湘琴的話,楊高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從玉質、包漿還有紋飾以及雕刻技法來看,這塊玉璧的確不像是明末的物件,但我個人覺得也不像是近代的仿品。”
“楊哥,剛才的印章和鼻煙壺,你說是你碰巧見的多一些,可是,你對玉璧的分析也是如此專業,你不會是碰巧對玉器也見的多吧?”
“那倒不是,主要是因為我以前也有一塊玉璧,從小就戴在身上,所以,對玉比較有感情,愛屋及烏,自然對玉多關注了一些而已,而且,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對玉器還做過一番深入的研究。隻是,因為工作的關係,以前我接觸玉器的機會不多,斷玉的經驗難免欠缺一些,所以,打眼自然是免不了的。”楊高解釋道。
“你的那塊玉璧現在也戴在身上嗎?能讓我也鑒賞一下嗎?”蕭湘琴頗感興趣的問道。
“抱歉,我的那塊玉璧在一年前丟失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找到。”
“那還真是太可惜了,咦?”
蕭湘琴突然輕“咦”了一聲,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驚訝。
楊高奇怪的看向蕭湘琴,卻見對方的雙眼正盯著他手中的玉璧。
“怎麼了?”楊高不解的問道。
“楊哥,你看,這塊玉璧的蟠虺紋之間還刻有一個古字,好像是個鑰匙的‘鑰’字。”
楊高一愣,順著蕭湘琴的手指,他果然在玉璧的背麵看到了一個古體的“鑰”字。
看著這個“鑰”字上,楊高心頭猛地一震,他突然想到了他丟失的那塊玉璧,他很清楚的記得,在他的那塊玉璧之上也刻有一個同樣筆體的古字,那是一個古體的“涎”字。
他雖不算是書法愛好者,但是,他對書法還是有一些接觸的,從玉璧上所刻的“鑰”字來看,筆勢蒼勁有力,欹縱變幻,在飄逸超邁的氣勢中透著駿快飛揚的神氣,給人一種痛快淋漓、雄健清新的感覺。
而這個“鑰”字,與他丟失的那塊玉璧上所刻的“涎”字無論是筆體還是書寫風格竟然都十分的相像。
這難道是巧合嗎?
這個疑問在楊高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可是,這世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楊高對此深表懷疑。
這時,楊高突然發現,剛才還雀躍異常的氣旋,此刻竟然已經在了丹田內,就好像它剛才並沒有出現一樣,。
楊高不禁感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剛才他的感應,隻是他腦中產生的幻覺不成?
他有些想不明白,一時之間竟怔在當場。
見楊高一直盯著玉璧上的“鑰”字發呆,蕭湘琴眨了眨眼睛,問道:“楊哥,你怎麼了?”
“哦,看到這塊玉璧,不由得讓我想起了我丟失的那塊玉璧,心裏莫名的就有一種失落感。”
“你丟的那塊玉璧對你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蕭湘琴好奇的問道。
楊高歎了口氣,說道:“從我記事起,那塊玉璧就一直戴在我的脖子上,雖然我一直都沒有搞清楚那塊玉璧的來曆,但是,這麼多年了,那塊玉璧仿佛已經變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寵物養久了會有感情,玉戴久了一樣會有感情。可惜,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那塊玉璧已經丟了一年多了,根本就找不回來了。”
說起那塊丟失的玉璧,楊高的語氣不免有些沉重。
蕭湘琴看著楊高,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真沒想到,你對玉竟然有這樣的感情,在古玩界流行著很多與古玩有關的故事,你的這個故事雖然簡單,但卻是我近一段時間以來聽到的最感人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