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算了。”楊高擺了擺手。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現在被停職了,現在被囚禁在一處山坳裏,不能出來,也不能跟外界聯係。”院長表情冷了下來。
“為什麼?還要囚禁?”楊高大聲問。
院長歎了口氣說:“張達死後,張氏集團的股票迅速跌成了垃圾股,中原省的高層暴怒,聯合中央數個部委一起對國安局發難,要求國安局嚴懲行凶者,並請求中央限製國安局的權力,把他關起來是國安局高層在保護他。”
“為什麼?張達不是陳誌立殺的。”楊高瞪著眼問。
院長搖了搖頭道:“這就是政治平衡,你怎麼不懂呢?事實是什麼並不重要。”
院長並沒有說得太明白,但楊高卻是明白了,恐怕政治層麵也有圈子,也有山頭,把陳誌立囚禁起來就是對一部分人的交待了。
“那國安局的權力也受到限製了嗎?”楊高小心翼翼地問。
“你覺得呢?”院長麵無表情地反問。
楊高以前很少見到院長唉聲歎氣,今天院長歎的氣比之前十多年加起來還要多,他能感受到院長的鬱悶,院長雖然沒說,但他還是猜到,國安局的權力是被限製了一部分的。
院長給楊高留下了一個地址,一個聯絡人便離開了,楊高獨自盤膝坐在沙發上,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一直以來,他都很是依賴陳誌立,做很多事都把陳誌立當成他最有力的後盾。他覺得他為陳誌立帶去了神秘組織的情報應該能對陳誌立有幫助,卻沒有想到也為陳誌立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他盯著手裏的紙片看了半晌,知道這是囚禁陳誌立的地方,院長什麼也沒說,但院長明顯是想讓他過去探視。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高感到有一對兒玉臂從身後伸了過來,在他臉上揉了揉,最後又停留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地為他按壓著。
“怎麼了?看你一直在發呆。”薛雅甜嬌聲問。
“沒事,你今天有事兒嗎?”
“我哪天沒事兒?”薛雅甜斥道。
“把工作放一放,我帶你出轉轉。”楊高抓住薛雅甜的手。
“去哪兒?”薛雅甜問。
“去看看三舅。”楊高感到說出‘三舅’這兩個字時胸口就像壓了塊兒石板。
“三舅怎麼了?”薛雅甜停了下來,吃驚地問。
“沒什麼,工作可能不太順利,陪我去找他聊聊天。”楊高道。
“薛嘉集團馬上要上市,我得到證交所去。”薛雅甜無奈道。
楊高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薛嘉集團的大日子,他歎了口氣說:“那沒關係,我自己去看看三舅。”
“改天不行嗎?”薛雅甜嗲嗲地問,哪像一個馬上要到證交所敲鍾的董事長。
“我想盡快去看看他,改天你有空了再去一次吧!”楊高滿心地焦慮,隻想盡快看到三舅陳誌立。
楊高驅車三百公裏,北過黃河,在一片貧脊的山野裏見到了幾間民居,他走進其中一間民居,問其中一個村民:“你們這裏有個叫紀茂升的嗎?”
“你是誰?”那個村民輕笑著問。
“我來找三舅陳誌立,我們院長說讓我先來找紀茂升。”楊高說。
“從這兒向山上走,碰到三岔口就走最左邊,見到下一片民居就找紀三。”那個村民憨厚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