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地流逝著,突然一天,洛城市的大小電台,媒體,包括中原省的主流媒體都收到了八賢信貸的邀請,八賢信貸要開一個記者會。
記者會當然選在了洛城賓館。
記者會開始前,不少媒體朋友都三三兩兩地議論著。
“八賢信貸要幹什麼?你聽說了沒?”一個禿頂記得問旁邊人。
“誰知道啊!”
“他們公司發展太快,在省裏影響也極大,但因為發展太快,公司問題也極多,我以前一直跟蹤報道八賢信貸,經常找他們麻煩,沒想到今天他們連我也邀了來。”禿頂眼神裏閃動著疑惑的光芒。
“我聽說八賢信貸極有背景,洛城的薛嘉集團,大興地產、正洛地產,王森汽車集團,還有省城的張氏集團都為他們背書,這樣的信貸公司根本不缺錢,更不缺人才,發展快也很正常啊!”有人還替八賢信貸辯護。
禿頂男子搖了搖頭說:“他們吸存金額估計在一百五十億上下,開出的利率平均值也在年息百分之四十,一直處於高成本運營狀態,如果投資失誤,極有可能會崩盤。”
另一人搖了搖頭道:“金哥,跟你說實話吧!我在市委辦公室裏有朋友,市委有不少領導的錢都放在八賢信貸呢!你想想看,有那幾家企業為八賢信貸背書,再加上市委裏的人,八賢信貸想破產都難。”
那個被稱金哥的搖了搖頭,不住地四下看去,也去傾聽周圍人怎麼說。。
周圍有不少人都洋溢著笑,還有些人聚在一起討論著有多少人把錢投在了八賢信貸,討論著上個月從八賢信貸領了多少錢。整個會場都沉浸在一種別樣的浮躁氣氛裏,好像八賢信貸就承載著他們致富的夢想。
楊高一早就把李無天和梅鈺都調到了洛城賓館,今天可是個大日子,等劉鬆公布了八賢信貸要關門的消息,恐怕現場就會有人要發飆了。
在大廳的一角坐了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年輕人目光遊移,總在那些著裝清涼的少女身上停留,眼神霸道,自然地流露出逼人的富貴。
那種眼神楊高曾見到過許多,張王李、王焱和劉鬆身上楊高都看到過,但眼前的年輕人比他們尤有過之,甚至更肆意,更高高在上。
一個穿高開叉旗袍裝的服務員端著紅酒來到年輕人身邊,微笑著問他要不要紅酒。
年輕人臉色淡然地伸出手,撩起服務員旗袍的下擺,在她大腿上摸了摸,這才笑道:“你要陪我我就喝。”
服務員嚇得花容失色,慌亂中差點兒手裏的酒盤給翻在年輕人身上,楊高絲毫不懷疑,如果服務員真的把酒灑了,那她今天晚上在哪兒睡恐怕就由不得她自己決定了。
這是薛楊集團的地盤,楊高可見不得有人在他的地盤上欺負他的服務員。
他一個閃身,突然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旗袍美女身邊,一手攬過她的腰,就那麼輕輕一帶,變戲法般將旗袍美女瞬間送到了兩米開外。
楊高還順手從旗袍美女手中的酒盤上端下兩杯紅酒,他優雅地遞給年輕人一杯,笑問:“怎麼稱呼?”
“南三集團,白七。”年輕人上下打量著楊高,笑著應道。
“南三集團董事長白敬天是你爸了?”楊高晃動著酒杯裏的紅酒問。
“好眼力。”年輕人炫耀般地笑著。
楊高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早就知道,南三集團白敬天是大夏十大富豪之一,做事高調狂傲,他有三個兒子,其中大兒子名叫白祀,常常自嘲“白七”,沒想到今天竟在這裏見到,也怪不得這個年輕人會如此狂妄。
楊高向前遞了遞酒杯,道:“薛楊集團,楊高。”
他本想跟白七碰一下杯,沒想到白七用嗓子悶哼一聲,把酒杯收回去,自顧自地品了一口紅酒,然後又一臉嫌惡地把紅酒吐在杯子裏,斥道:“什麼爛酒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
“想來惹事是嗎?”楊高的火也被勾了起來,冷冷地問。
白七恍若未覺,挑釁般地說:“我白七玩女人,還沒人敢攔著,你是第一個。”
“這是我的地盤,這裏的服務員都是我的人,不是你想玩兒就玩得起的。”楊高寸步不讓地說。
“噢!夠狂妄。”白七撿起桌上的紅酒杯,便要向楊高臉上扔過去。
楊高伸手攔住,冷哼道:“先別急著發火,給你變個戲法。”
說著話,楊高左手把紅酒杯舉到眼前,右手食指輕輕在酒杯上沿劃過,半截酒杯就那麼被割了下來,他的手指似是比玻璃刀還要鋒銳。
之後,右手拿著那割下來的半截紅酒杯,輕輕一捏,玻璃瞬間碎成了碴,就如砂礫般一點點從他掌間掉落白七麵前的桌麵上。
楊高冷哼一聲,突然把左手的半截紅酒杯重重地拍在桌麵上。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紅酒杯不僅沒有碎,杯底竟然還嵌入了木質的桌麵裏,就好像長在木頭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