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幹嘛呢?”楊高接通了手機,還沒等張橫說話便對著手機罵道。
“我想跟你談個生意。”張橫沉聲道。
“今天下雪,不談生意。”楊高才不管他什麼生意,便要按斷了手機。
“我想放棄薛嘉集團的控股權,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張橫拋出了一個天大的誘餌。
楊高突然愣住了,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初張家老頭兒張達為了把薛嘉集團控製在手裏,寧肯丟了性命,這才幾天,張橫竟然就想著要把薛嘉集團再賣出去。
“你什麼意思?”楊高警惕地問,他也擔心這又是針對他的一個陷阱。
“見麵談好嗎?”張橫哀求道。
“不好。”楊高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求你了。”張橫竟然直接哀求。
癱軟在床上的薛雅甜突然來了精神,她呼地坐了起來,搶過楊高的手機,道:“好,他一會兒就去跟你談,把地址發過來吧!”
“好好好!馬上發。”張橫激動道。
“不,這次的地址我來安排。”楊高大聲說。
“好,你說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張橫忙答應,生怕晚一會兒楊高再變了卦。
“你先去大宇酒吧!我一會兒就到。”楊高道。
“好,我們一會兒見。”張橫興奮地掛斷了電話。
“你幹嘛啊?收回薛嘉集團可不在我們的計劃裏。”楊高詫異地問薛雅甜。
薛雅甜搖了搖頭道:“當初放棄薛嘉集團的控製權我們是迫不得已,其實都是張家逼的,可我無法忘記我爸對薛嘉集團付出的一切,如果有機會,我不會放棄把薛嘉集團的控製權再收回來。”
“好!我明白了,我先找張橫談,先得搞明白他為什麼又要把薛嘉集團還回來。”楊高滿腹的不解。
“你去吧!我再睡會兒。”薛雅甜重又趴到床上。
“那我就代表你去談了。”楊高拍了拍薛雅甜的粉背。
“嗯!看他這麼迫切,可以狠狠地殺個價。”薛雅甜道。
“當然,一定會讓他多流些血的。”楊高嘿嘿笑著。
楊高從溫柔鄉裏掙脫出來,穿上毛衣和夾克便要出門去。
“不怕凍感冒了?”薛雅甜在他身後提醒。
“沒事兒,老公我就是去南極這點兒衣服也足夠。”楊高自負地說著。
薛雅甜微微地閉上了眼睛,糯糯地自語著:“早知道不給你買那麼多羽絨服了。”
楊高鑽進他的勞斯萊斯幻影,給方月打了個電話,讓她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他要跟張橫談事情。
然後他又打給了許若雲。
“不在家泡雪,給我打電話幹嘛?”許若雲略帶抱怨地問。
“跟你谘詢個事兒。”楊高可不想跟許若雲鬥嘴,這女人嘴太強,從來不吃虧。
“說吧!楊總。”許若雲拉著長腔。
“張橫找我,說想把薛嘉集團的股份讓出來,他吃錯藥了?”楊高直接問。
“最近張氏集團的日子不好過,他們可能準備甩賣名下資產了。”許若雲道。
“什麼情況?”楊高吃驚地問。
“不久前,張氏集團名下數個產品遭到爆光,有一款宣稱全新的抗腫瘤藥,其實是仿造國外的專利產品,已經被專利所有人提起了控訴;還有幾款純中藥成劑都違規添加了西藥成份,並且副作用未知,已經有病人服藥後發生了嚴重的過敏反應。”許若雲如數家珍地說。
“是有人在故意挖他們的黑料嗎?”楊高皺了下眉。
在大宇酒吧的一間靜室裏,楊高和張橫麵對麵坐了。
張橫從進門起便一直都擰著眉,眼神閃爍,從來都沒有盯著一個地方超過兩秒鍾,不住地揉捏著手指,坐臥不安的樣子掩飾都掩飾不住。
“張總這是怎麼了?”楊高翹著二郎腿,笑看著張橫。
“我想出售手裏全部薛嘉集團的股份,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收。”張橫雙手十字交叉在胸前盯著楊高問。
“你這也太過開門見山了,我總得先知道你們什麼原因吧?我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初你們張家可是想盡了辦法也要把薛嘉集團收歸囊中的。”楊高一點兒也不急。
張橫深吸了口氣,努力地壓製著心頭的焦慮,道:“當初是老爹一意孤行非要收了薛嘉集團,那是他畢生的願望,但這個願望對我來說卻並不強烈。”
張橫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可是聽說你們張氏集團出事兒了,不知道是不是楊湖謠傳。”楊高盯著張橫的眼睛毫不留情地拆穿。
張橫的老臉一紅,道:“張氏集團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我們扛得住。”
“既然扛得住又何必來找我?如果我沒猜錯,張氏集團的股票有七個跌停了吧?我可是得到消息,已經有大批資金準備收購張氏集團的流通股,用不了多久,你們就要失去對張氏集團的控製了。”楊高哼道。